可话还没出口,就发现刚刚还坐在床上的灵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倒了回去,嘴里念叨着些“师父,师叔冤枉我”之类的听不懂的话语。
“这家伙,是目前灵隐寺最有希望晋升天级的人了,就是这脾气,跟顽童没什么两样。”
姜礼轻轻皱眉,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脑海里。
虽然道缘帮了那家人许多,但是还是亲手为民除害了的。
“差不多得了,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吓唬小孩子。”
姜礼知道,张胤其实也挺关心自己,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地表现关切的方式,只不过这份好意对姜礼来说太过沉重。
苦净从远处走来,身边跟着个年轻的小和尚,比灵乐高不了多少,但姜礼却一眼看出他很沉稳。
说完以后,苦净也是表现得十分无奈。
苦净只是苦笑:“难怪你刚刚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把张掌门都给看尴尬了。”
“苦净大师,这”姜礼向苦净投去询问的目光。
姜礼又看向了一直不曾说话的灵风,对方点点头:“难说。”
“别紧张啊。”
也就是说,他这种古怪的性子,反而最暗合佛理?
好在这时出现了解围的人。
姜礼的眼皮跳了跳,脸庞微微抽搐。
姜礼正想说这不吃早餐呢嘛?
但是你说他是最为虔诚的僧人吧,也不对,因为他做事从来不会在乎他人的看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道缘从窗口挤了进来,pia地掉在地上,然后爬起来不在意地拍拍身上的土,尽管这些土已经沾上很久了。
“谁?咋了?我在哪?”
道缘放下了灵乐:
“你还见过女人打架?说来我听听?”
姜礼面色稍霁,明白这并不是敌人,当即叫道:“道缘大师。”
姜礼摸了摸脑袋,一脸疑惑。
“从灵乐讲我以前的丰功伟绩的时候起。”
“我不说你就不叫,真是让人伤心呢。”
姜礼刚要说些拍马屁的话,诸如“大师颇有济公遗风”之类的,瞳孔却陡然缩小。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这人愿意,自己在刚刚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苦净走到两人中间,向姜礼介绍:
姜礼关门很用力,灵乐也被惊醒了。
他做出的有些事,别说是你,就算同为佛门中人的我们也难以理解。
“没错,捡。”
那人无奈地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肚子:
“你不是还托灵乐师侄打听我吗,我还以为你对我很敬仰呢,真是让人伤心。”
道缘更委屈了:“怎么直接叫人家名字,我听说你叫苦净都还加个大师的,真是让人伤心。”
“道缘大师如此洒脱,又如此随遇而安,有没有一种可能,您是从灵隐寺走到的天师府?”
这种行事方法,在姜礼眼中简直就不合常理。
姜礼听着这最后一句话,又回想着道缘那三句“真实让人伤心呢”,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找什么呢?”突然有人出声。
闭着眼睛的道缘似乎察觉到了姜礼的反应,笑着说:
“万物皆有灵,我怎么能因为我的一时欢愉让草受到伤害呢?”
打开门却发现昨晚苦净住进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屋内整洁如初,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似的。
姜礼看了看一脸骄傲的道缘,又看了看他身上破烂肮脏的衣服,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道缘冷哼一声,不作回应。
姜礼压下心中的惶恐,与面前这人对视。
姜礼听愣了。
眼看话题越来越跑偏,姜礼出声说道:“道缘大师,刚刚晚辈多有失礼之处,希望您多多包涵。”
苦净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就在姜礼正准备打圆场的时候,道缘继续说道:
还不等姜礼吐槽,张胤又神神秘秘地凑近低声道:
“要不把我刚到的日本进口老婆借给你?”
“张掌门一直在为你说好话,但是奈何道缘念叨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非要先一步回来试试你,还让我们晚些回来,哦,对了,你没对他失礼吧?”
“可惜。”张胤有些遗憾地感叹。
但道缘师叔始终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在他背后说的坏话。”
下一刻,门被‘啪’地关上,姜礼甚至懒得喷张胤。
“哦。”灵乐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这让姜礼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找苦净大.”
“也不是。”道缘不好意思地摆弄了一下衣服:“还是有化到缘的,路上变了几个戏法,换来了几个顽童的零嘴。”
道缘因为那一顿饭没有被饿死,所以一直以行动报答那户人家。
即使是助纣为虐,他也没有半点迟疑。
他黑着脸,很难想象张胤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可是,他却是我们这一辈人里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见姜礼开门,张胤贼眉鼠眼地伸进脑袋左顾右盼:“那老和尚不在?”
“不是,我听说求人办事得那什么,可惜我天师府都是道士,没有道姑。”
因为他震惊地发现,道缘虽然倒在了盆上,但其中草竟然并没有被压弯丝毫,姜礼甚至怀疑,道缘的身体究竟有没有接触到草。
“那我一开始被他吓到了,没有给他好脸色,会不会被他记恨啊?”
“有没有礼貌,那叫大师。”姜礼接过食盒,翻了个白眼。
姜礼的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跳开,警惕地瞪着面前这个浑身肮脏不堪的光头:“你是谁?”
啊这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道缘看向姜礼,还是那副嬉笑的模样,但是在姜礼眼里,这笑容已经被无限地妖魔化了,看得他有些发怵。
“你还真以为我有他说的这么吓人?”
道缘拍拍姜礼的肩膀:
“跟我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