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
不说一年笔墨纸砚的开销，少则几两银子，多则一二十两银子。单是束脩，普通老师都要数十两，若是请名师那就更贵了。
“不差你一顿米糕，快进去吧。”
“可是，如果他兄弟真能读书出仕，他肯定也跟着沾光。理所当然，他会一直拿钱支持两个兄弟读书。”
另外，兄弟多的人家，还要打听父母偏宠哪个小子，能不能一碗水端平。要是一碗水端不平，最好能在成亲后想办法提前分家。”
酒楼包间不怎么隔音，一张纸，做成喇叭往墙上一贴，基本上就能将隔壁的对话听个七七八八。
她主动拉着梁三进去相亲。
“多谢叶姑娘。”梁太太在门口瞧着沈老板，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刘珩：“……”
他还说道：“以后换我喂你。”
刘珩学着叶慈的模样，也拿着纸喇叭往墙上一贴。
带上两个小厮，其实是侍卫装扮，出门了。邓少通被拦住，不许跟来。因为他的嗓音太尖细，遇到有见识的人就容易被识破。
他还对叶慈说道：“小叶子，改明儿请你吃米糕。”
叶慈叮嘱梁三一番，最后又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就在隔壁包间等消息。你们进去慢慢谈。有林掌柜作陪，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不用拘束。”
“什么是伏弟魔？”刘珩很好奇，时不时就能在叶慈这里听到新鲜的说法，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莫非是青云子教导，道宗特殊用语？
来道天雷劈死这个妖孽吧！
她直接夹起一筷子菜，塞对方嘴巴里。
“不问这些问什么？”叶慈反问道。
听了一会，刘珩很好奇，“怎么都是梁太太在问，问的都是收入，家里人情况，房子之类的。”
叶慈勉为其难，又喂了他两口。
再次回敬对方一个白眼。
“不管是哪里来的，总之就是个土包子。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也不知你读书那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
“好吧，就叫伏弟魔。聪明的人，就该懂得责任分摊，风险共担。你说的这种伏弟魔，千万不能做官，做了官定是个祸害。不过，本王瞧着官场上应该没有这类人，大包大揽这属于不懂为官之道，还没爬上来就被人干掉了。”
“本王不嫌麻烦。”
“手断了吗？”
不过，内阁那几位大佬，个个都是学霸。当年考试，不是状元就是榜样，最次也是二甲前二十名，也就是全国前二十三名。
“免了！我有手，想吃什么我自己夹。你喂我，我还得配合你，麻烦死了。”
学霸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刘珩摸摸鼻子，“普天之下，只有你会说本王见识少。本王在宫里什么没见识过。”
“当然是学习圣人文章。”
这竞争……不是学霸，这条路走一辈子大部分人也是个穷酸秀才。
“怕什么。伯母和你大哥都在，不用怕。”
如果章先生还在朝堂，他是百分之九十九能进内阁的。
叶慈：“你就是见识少！”
她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邓少通：“……”
这帮学霸的智商，直接碾压了大部分朝廷命官，也难怪人家能进内阁，能和皇帝斗心眼。
“就是伏弟魔。”
只可惜，年轻那会太气盛，陷入朝堂党争，被老狐狸学霸利用，得罪了先帝，被夺了功名。
刘珩转怒为喜，一脸笑眯眯心满意足的样子，“要不你多喂我几口。”
武清县县令徐久治，从秀才考到进士，了将近二十年时间，直到三十几岁才考中进士，名次还非常落后。
“我心里头慌得很。”
写个字，画个画，盖个章，就有银子送上门。
“我瞧着沈老板还是挺精明能干，不是那种无伏弟魔。”
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必须得有分寸。
叶慈直接甩了个白眼给他，“人家早就定亲了，你满脑子想什么了。”
“当然不是。相亲之前，女方情况早已经了如指掌，所谓相看，主要是看女方父兄的能力，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当然，外貌才情好歹也要过得去。”
“本王也来试试。”
“行不行啊？”
刘珩连连点头，他保证不捣乱，就看个热闹，见识一番。
“你又不考科举，理应多看看杂书，增长见闻，才不会被下面的官员蒙骗。光学圣人文章，能告诉你米多少钱一斤，小麦多少钱一担？绸缎多少钱一尺？农户一家五口七亩田，年收入有多少吗？”
“别发疯，别没事找事，否则我翻脸了。”叶慈下了最后通牒。
叶慈：“……”
考科举，至少要考到举人，才能回本赚钱。
两个小厮见状，默默转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以免被王爷灭口。
秀才，在读书人如此内卷的年代，已经没用了。最多能解决一点口粮问题。
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房子。家里的房子是茅草房，还是砖瓦房，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没分家，还是兄弟间已经分了家。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大问题。
她和梁三相约在路口碰面，陪同的有梁三的母亲还有兄长。
叶慈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不同分摊责任的人，在官场长久不了，早晚都是死。
“这位沈老板按照你的说法，应该不算是伏弟魔。只要他不是伏弟魔，这门婚事或许能成。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能喝喜酒。到时候，本王跟着你一起去喝喜酒，见识一下民间的喜酒是怎么办的。等我们俩成亲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借鉴一下。”
刘珩越说越兴奋，仿佛明天就要成亲当新郎官，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