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当年的马瑟斯主教,他能够不断消除尤利娅在幻魔之卵状态下、持续高烧对身体器官的破坏,却无法解除这种高烧状态。因为那是悖焰之蝶不断泄露的力量。而身为上位幻魔,悖焰之蝶在尤利娅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至少已经是第四能级了……马瑟斯的神术根本无法抵抗这种力量。
……等等,原来如此!“……全部?”
只有第三能级的牧师才能通过治疗术的能级压制瞬间消融掉法术,在两分钟内快速重塑心脏,才有可能救得回来。
“那就不只是生寒病了,”老公爵答道,“抛却‘旺多姆’之姓氏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亡。无论是出嫁……亦或是离婚。”
老公爵的言语之中,蕴藏着一种无法消弭的死气。
闻言,一旁的安妮神情变得复杂,神色暗淡。她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老人微微抬头,言语平静如冰却充盈着毫不遮掩的骄傲:“至今为止……每一个‘旺多姆’,都坦然迎接自己的命定之死。没有一个人试图通过成为月之子或是狼人来延寿,也没有人踏上过那禁忌的黄昏之路。
他睁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
“离婚?”
“无论是嫁入亦或是入赘,只要冠以‘旺多姆’之姓氏,最多八年……普通人也都会成为超凡者,并生这种怪病。而如果本就是超凡者……那就可以多抵抗一段时间。如果是美之道途,那就能再多抵抗一段时间。”
人通常只有在绝症时才能感应到死亡迫近。
“——没有,一个都没有。”
“或许不是他的问题。”
“……是的。”
而第二能级的牧师虽然也能抵消掉法术伤害,但是心脏碎裂造成的死亡太过迅捷。就算只用三分钟的时间消融掉盘桓于心脏部位的强大暗属性能量,也已经来不及重塑心脏了——第二能级的牧师想要重塑一个器官,至少需要十个单位的法力,以及大概十分钟的施法时间。就算心脏恢复了,其他器官也基本死了。
旺多姆家族承受的这种“诅咒”,极有可能是来自第五能级。那么想要将其治愈,就非得是其他第五能级出手不可。
他自己其实就有一个月之子形态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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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斯重复着,无意间看向一旁的夏洛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亚森。
想到这里,艾华斯突然睁大了眼睛。
老公爵缓缓说道:“至今为止……
不过……
“都是气血亏空,虚弱而死。先是疲乏无力,随后便是失眠、丧失胃口,肢体的力量逐渐变弱……到最后甚至会瘫痪在床。就像是整个人被逐渐冻结一样。也正是因为这种向死而生,才让我们之中诞生了这么多的……艺术大师。”
见到艾华斯的表情,阿尔冈不等他发问便笑了笑,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有没有旺多姆人成为月之子?”
——那么,假如受伤者身边跟了治疗者,能够延续对方的生命、或是在死亡前将心脏恢复过来呢?假如施法者是第二能级,那就至少需要第三能级的牧师才能做到这点。
老阿尔冈缓缓摇头:“但他说过……这并非是诅咒。以他的实力,也看不出来我们身上盘桓着诅咒。”
“是的,若是曾经通过结婚而获得了旺多姆之姓氏,不管有没有得寒病,都会在失去姓氏的庇护后很快死亡。这就是历史上放弃旺多姆之名的人都很快死亡的原因……人们将其视为‘家族的追杀’,殊不知那是一种悲哀。是奔向死亡的决意。”
老人叹息道:“鸢尾人都以为我们家族只会选择美之道途的超凡者来‘联姻’,网罗整个鸢尾的艺术大家……却不知我们是只能如此选择。“你在来的路上所看到的所有艺术品,都不是我们购买的。而是一代代家族的积累。
哪怕被排除了诅咒的可能,但这种异常、却被老公爵说是“不知是诅咒还是祝福”,这本身就很异常。
“因为那是错误的路……歧途不可行。”
“因为它给了我们一种可能性……”
牧师能轻松的治愈“伤”,却无法治愈所有的“病”。
艾华斯疑惑的问道。
听到这里,艾华斯忍不住脱口而出。
艾华斯问道。
“为什么会说是祝福呢?”
那个月之子艾华斯,根本就不是艾华斯·莫里亚蒂的镜像!
而是艾华斯·德·旺多姆的镜像!
他意味着“不可能的自己”!——他们都是一种镜面。
象征着艾华斯不可能抵达、也不会成为的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