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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性格有一些相似即可,並不是需要您去舞刀弄枪,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向江阴郡主学习了。”简短的回了一句,並且也进行一定交待的刘曄,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已经很完美了。
接下来所需要布置的內容也很简单,先通过一些言语的传播,然后藉此论事,最后协商上传,然后等待刘桐的同意,那这事就算完了。
並不复杂,也不耽误时间。
“几年时间,也不算时间吗?”刘瑶看著已经中年了的刘曄,微微的低了低头。
“现在的大局,註定了世家会朝外面走,他们会在外面获得更多的利益,非常庞大的利益,而能够留在国內的利益,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刘曄眼神也暗淡了不少,隨后又带著些许信心的说道,“当前的大局我们无法阻止,但是对於以后,自然也要进行提前布置,子川让我明白一件事,不谋百年者,不足以谋一世,如果只谋划眼前,面对那些聪明人,我不可能压制他们,所以只能把时间线拉长,在未来等他们。”
当前的世家带著人员,带著財富,带著知识,带著属於汉室的粮草和士兵去开疆扩土,但有多少能够回馈汉室呢?
以他对於世家的了解,恐怕会少的可怜,那这对得起汉室的付出吗?
很明显,双方的付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绝大多数世家,绝对对不起汉室的付出。
所以世家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大方向,因为对於世家来说,就算加上所冒的生命危险,本质上也是利大於弊,一场另类利用国家力量强大自己的机会。
可这对於刘曄来说,就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了。
在刘曄看来,这完全就是削弱刘家的力量去供养其他世家,让这些世家变得更庞大,变得对天下更有威胁。
不过看法归看法,当前汉势力的核心圈子內,基本上都支持这种看法,他也就无法改变核心圈子的意见,由上到下的去改变,所以只能採用个人力量,曲线改变双方的利益倾向。
“权利与义务和责任相等,他们拿到了这么庞大的利益和权力,那么付出的义务和责任呢?”注视著刘瑶,刘曄同样认真的说道,“眾人於天人二鼎立誓,最后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那不是我该做的事情,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只是一名棋子而已,为了完成目標的棋子而已,至於这个棋子怎么用,並不取决於我。”面对刘曄的言语,刘瑶言语当中没有任何的动摇,更没有半分的相信。
或许刘曄说的都是对的,或许这件事情跟所有的汉室宗亲都有关係,可跟她这个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有什么关係?
与其说服她,倒不如说服当今的陛下,当今的太尉。
如果能够说服这两位,这种事情自然可以缓解,甚至可以彻底消除。
但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是这个样子,说明没能说服对方,而没能说服对方的原因,要么是对方的立场不对,要么这件事情就没有刘曄说的那么简单。
“唉。”看著一点都不上道的刘曄,沉重的嘆了口气,隨后把自己袖子当中的竹简递给了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