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婷怔了怔,俏生生的脸儿上仍顿着没散掉的笑容,隐隐浮现出几许愧疚来。
他温润的笑笑,“学术交流的时候见过几次,很聊得来,之前只知道他拒绝了多家医院的邀请,留在母校任课,没想到是京大。”
车里,叶婉婷打了个喷嚏,她摸摸耳朵,有点红。
叶婉婷吸吸鼻子,“没有,可能我窗户开大了。”
似乎在为自己要逃掉许教授的课而抱歉。
车停在学校后门,叶婉婷拿好东西,跟他道谢,“谢谢述哥,麻烦你送我了。”
徐述便把她那边的窗户升上去一些。
徐述问:“你明天上午是谁的课?”
“凉着了?”徐述侧了她一眼,“不是一天都待在房间里吗,也没开空调,来的时候都没听见你打喷嚏。”
“啊?”叶婉婷抬头,青涩的小脸儿上表情很懵。
“这算什么麻烦,让你自己回去,燕迟不放心,我帮他盯着你,得安全的把你送回来。”
可她又很担心燕迟。
“许教授的医术,连我都拍马难及,据说病人还能不能救,他诊一下就知道,从来不做没意义的手术,可惜就是退得太早了,据说当年四十出头就从外科上退了,医院怎么挽留都没用,恁是一头扎进教育行业,我跟他聊起过,当时口吻还挺遗憾的,他爽朗的笑笑,告诉我,他年纪越来越大了,迟早不能再进手术室,趁一身本事都还在,多教书育人,给医院输送人才,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让我很佩服,也很惭愧。”
叶婉婷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多话,向来如公子般温润的脸上,约莫有抹红光,隐隐透在皮肤下,眼神很向往,随意把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偶尔轻搭几下。
他看着叶婉婷笑,“好好听课,别辜负了许教授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