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轻盈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按理说，这么久了，你也应该领悟新天赋才是啊。”麒麟侧头看了一眼柳轻盈。
她都想好了，一会要好好泡个澡，然后窝在阁楼的沙发上，重温一遍《喜乐之城》，再香甜地入睡。
确认麒麟和李夫人驱车离开地下室，柳轻盈终于松了一口气，攥紧方向盘的手心冷汗直流。
麒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若有似无的试探，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走不出那辆电梯了，短短一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麒麟走向自己的车位，走了几步，驻足问道：“柳小姐，需要我送么？”
“不用了。”柳轻盈不慌张地解释道，“我要去码头，跟观海楼不顺路。”
深夜，两人走出影院，彼此一路无话，似乎都还沉浸在电影中。
结果，鬼马从头到尾都在专注地欣赏电影，全程没有任何表示。
“是。”麒麟轻轻挥手，示意进电梯了再说。
“是。”
玻璃门上挂着打烊的招牌，明亮温暖的店内，歌姬刚刚将明天上午要送的包好，她伸了个懒腰，开始打扫卫生。
电梯门缓缓关上，柳轻盈强行控制心绪，连心跳都没有加速，她语调轻松中带着礼貌的关切：“两位可是海川团的领袖，单独外出太危险了，九嗣的人可能就藏在暗中窥探，狡猾着呢。”
“呵呵，过奖了。”柳轻盈不卑不亢，“等我真找到九嗣和苍母教，你们再夸我也不迟嘛。”
“咔——”
“没什么。”麒麟淡淡微笑：“现在，很多人都开始领悟新天赋，三天赋的人越来越多，我记得，你十年前就是双天赋了吧？”
将地上的枝叶清理干净，再将门外的一些卉搬进店，就可以关店了。
真是个好故事啊：男主角酷爱爵士乐，女主角从小就有演员梦，两人在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相知相爱，相互鼓励，彼此成就，最终也渐行渐远。多年后，时过境迁，两人偶然在酒馆相逢，一个在台上演奏，一个在台下欣赏，两人认出彼此，回忆翻涌，俩人也不过是眼含热泪，相视一笑。
“差不多。”柳轻盈回答。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李夫人说。
她发动汽车，踩下油门。
鬼马并没意识到，这是一场约会，可歌姬不这样认为，她满心期待，精心打扮。
“这么晚了，两位会长这是要上地面么？”柳轻盈反问。
“好的。”柳轻盈犹豫了下，还是问：“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还是派点人……”
“柳小姐，你最近有没有领悟新天赋？”电梯缓缓上升，麒麟忽然挑起了新话题。
……
歌姬有点儿失落，只好认真看起了电影，不想看到最后竟然泪流满面。
歌姬呼吸着夜晚的清凉空气，思绪纷飞。
——鬼马在几个组织待过，十二生肖会是他的最后一站么？如果他哪天离职了，我们是不是也会像电影中的那样走散，时隔多年……不，恐怕这种遗憾的浪漫都不会有，毕竟，我跟他都不知道算什么关系。
“今晚算不算约会？”歌姬脱口而出时，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