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率眾人踏空而立,来到阵幕之外。
眼看著天边的身影飞速接近,李观棋也终於看清了来者的容貌。
男人身穿藏青长袍,身形挺拔如松,肩宽背直,身形高大却不显魁梧。
五官轮廓分明,眉色浓黑如墨斜飞向鬢,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眼窝微陷,一双虎目波澜不惊,目光平静如湖。
鬢角微霜,头髮挽起,青玉冠上插著一根乌木簪,额前散落两缕长发,鬍鬚修剪的极短,气质冷峻。
綺远之周身縈绕著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没有刻意释放的威压竟使得虚空扭曲,草木低伏。
綺远之左手大拇指戴著一枚紫玉扳指,一步跨出便是千百丈的距离。
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眾人面前数丈之外。
綺尘面色凛然的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父亲。”
綺远之微微頷首,转头看向李观棋。
“晚辈观云宗宗主,李观棋,见过綺前辈。”
身后眾人纷纷躬身行礼。
綺远之身上的威压太甚,甚至压得眾人喘不过气来。
李观棋却明白,这根本只是对方逸散的威压而已,並未刻意释放。
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之后,綺远之收敛了自身的威压,好似就是一位普通的中年男人一般。
抬手一托便將眾人全都託了起来。
“你就是李观棋?”
綺远之的声音低沉浑厚,身上带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李观棋面如平湖,不卑不亢的说道。
“正是晚辈。”
“前辈赶路而来,不如进去坐下聊?”
綺远之微微点头,跟著李观棋等人往主峰飞掠而去。
“我女儿的事儿多亏了你。”
“这份恩情,我綺远之记下了。”
李观棋微微皱眉,綺远之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即便是李观棋救了綺嫣然,对方也只是说这份人情他綺远之记下了,而非綺家。
而且綺远之表现的也十分冷淡,似乎並不想让綺家和观云宗扯上关係。
“綺尘,你去把嫣然带上,我们一会就准备回去了。”
綺尘不敢反驳什么,躬身行礼,点头称是。
“是父亲。”
李观棋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反倒是叶峰心里有些不爽。
眾人来到凌云殿內,李观棋和綺远之並肩而坐。
即便对方是天君,在观云宗里也终究是客!
他李观棋乃是这里的主人,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去坐在旁侧。
綺远之面对弟子奉上的茶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我听綺尘说……此番出手的势力是星狩阁?”
李观棋点头称是。
“没错。”
綺远之双手叠放於身前,微微皱眉,脸色阴沉。
“为何我从未听过的一个势力会盯上嫣然的商队?”
说话间男人缓缓转头,一双虎目看向李观棋。
李观棋也没隱瞒,直言道。
“对方的目標不是綺姑娘,而是她商船上的一把剑鞘。”
“这剑鞘乃是我佩剑的原配剑鞘。”
綺远之虚眯双眼,好似在等著李观棋的解释。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李观棋就承受著莫大的心理压力。
在没见到綺远之前,他竟然还天真的想要敲竹槓。
如今真正面对綺远之,他竟是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我能看看那剑鞘么?”
李观棋並没有拒绝,反手將满是裂痕的红莲剑鞘给拿了出来。
綺远之一眼就认出来这剑鞘不简单!!
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接过剑鞘,伸手轻轻拂过剑鞘,眼神凝重的呢喃道。
“的確值得一个势力拼死爭夺……”
可话锋一转,綺远之抬头看向李观棋。
“所以说……嫣然是为了送你这个剑鞘才身陷险境的?”
李观棋额头渗出冷汗,只能硬著头皮说道。
“是……”
这会李观棋已经没有敲竹槓的想法了,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赔偿綺家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