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放弃了，只是还没等她停下，旁边琴键上落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他们没同意。”
“《星空》会吗？”
“我们和他们打声招呼就好了。”
不等韩若星说话，莫明轩拉住她的手，她想抽回，忽然觉察到会场内某处闪光灯闪烁的光芒，随即动作一滞，便由着莫明轩拉自己上台。
韩若星惊讶，“就这样？”
顾景琰让她远离莫明轩，她就偏要和他“形影不离”。
“这是人家乐团的乐器，不合适吧？”
韩若星一怔，眼眸错愕地看向莫明轩。
莫明轩又说，“然后我说可以给钱，他们说可以协调。”
“万人会场演奏，不想体验一下吗？”
台上剩下一下收拾乐器的人，莫明轩松开韩若星，走过去用德语和对方交涉了一番，随后对方便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明轩环视一周，见场上人走得差不多了，低声问，“要不要上去试试？”
莫明轩怔了一下，轻声道，“抱歉，我以为你会弹琴，肯定会喜欢这个。”
莫明轩扭头看向她，“一起。”
韩若星……
韩若星……
韩若星呼吸一窒。
莫明轩低声说，“我跟他们说今天是你生日，能不能借一下钢琴，给你弹奏一首曲子庆生。”
莫明轩用手机搜到曲谱，放到琴架上，“试试看。”
韩若星沉默了几秒，果然人和人的标准不一样，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敢出去炫，人家这般流畅却说只会皮毛。
弹了两段，就渐渐找回了一些感觉，曲子也越来越流畅了。
韩若星瞬间就想起上回莫明轩送自己头上摘下来的那只螽斯，瞬间就僵硬在当场。
沈青川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一曲作罢，韩若星看向莫明轩，“原来你会弹琴。”
莫明轩笑了一声，“如果一少部分钱可以让你觉得开心，我觉得是值得的。”
韩若星没接话，避开他的视线，看向钢琴，“我会弹的曲子不多。”
莫明轩凑过去，小心翼翼伸出手从她头顶拿下来一个东西，摊开放到韩若星面前，韩若星低头一看，怔住。
空灵的乐曲瞬间在大堂上空飘荡起来，韩若星落键很慢，一开始还能勉强连上，弹到后面因为生疏，就有些断断续续，世界名曲被她弹得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心甘情愿被利用。
韩若星羞愧难当，双眸也染上了点点血丝，紧咬着嘴唇，良久才道，“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莫明轩声音依旧温和，“我很庆幸，你能想到我。”
说着又笑了下，“你知道吗？你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在周围寻找摄像头，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讲的，我都可以配合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