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桑没有自己可怜的意识，但被他的心疼感动到了。
在他胸膛轻蹭，安抚他，“没事，我不在意这些的。”
顾衡唇部微动，终究没问，为什么不在意。
不在意他的陪伴？
还是不在意他这个人？
他明白折桑的本意，但他现在就是钻了牛角尖，忍不住这么一想，给自己添堵。
折桑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她还想着男狐狸精的事。
夜静悄悄的。
折桑入睡失败，悄咪咪睁开眼。
“顾衡？”
她轻声试探。
没有回应。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她有些失望的想。
也不知是何人编造的故事，脏了她的眼，再被顾衡那副模样一晃，她现在是半点也睡不着。
折桑小心的撑起身子。
顾衡的五官立体，夜色中虽看不清，可依稀的轮廓剪影就足够勾人。
色令志昏，见他睡了，色胆大了起来。
摸摸了脸，又摸了摸突出的喉结，一直到腰上，忍不住捏了捏。
心里赞叹，不愧是百年世家养出来的人。
“不想睡了？”
顾衡摁住身上做乱的手，声音暗哑。
这会真像是被她弄醒的。
折桑仗着夜黑看不见，凑上去咬了咬他的耳朵，低笑，“饱暖.”
顾衡睁眼，克制的劝道，“别胡闹。”
怀着孩子呢。
折桑想想也是，准备听劝收手睡觉。
某人却摁着她的手不放。
“嗯？”
“就这一次.没有下回了。”
没等折桑反驳，便被压着后颈贴向他。
他的吻并不如他说的话那样克制。
手上的动作也是。
折桑迷迷糊糊的时候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顾衡该不会真是男狐狸精变的吧？
“什么？”顾衡忍的汗都出来了，低头凑近，想听清她嘟囔些什么。
折桑凭借着薄弱的意志力闭嘴不说。
“不说？”
折桑咬唇坚守。
顾衡轻笑。
她忘了，经他审的犯人不少，他只是对她温柔，不代表他骨子里是温柔的人。
他是掌权者，掌控者。
只是习惯性对她心软，让着她。
可是这回，他不是很想让。
“说出来嗯？”
他怎么可以一边问的这么温柔，一边下死手逼她。
折桑像条脱水的鱼，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理智的弦被他一点点捻断了。
“狐狸精”她呜咽。
“什么？”顾衡又近了一点，她的声音变的娇媚黏糊，加上他此刻大部分注意力在别处。
“狐狸精！”
“顾衡.你就是，个，男狐狸精！”
这回顾衡听清了。
桃花眼微眯，他怜惜的擦去她的眼泪，“狐狸精吗？”
“忒！妖怪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
折桑：这分明是朕的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