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鹏和蒋商也知道白綰青和寧研墨曾经相处过两年的时间,关係不一般。
所以也没有过多考虑,便离开了帐篷。
二人走后。
白綰青拉了条凳子过来。
“坐?”
被反绑了双手的寧研墨摇摇头:“我不配。”
白綰青没辙,只能自己坐下。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寧研墨忽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但在那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说完。
他总算抬起头。
那张少年般的脸,依旧平静,只那双清澈的双瞳,疯狂的颤动著。
白綰青没有拒绝,点头道:“有什么想问的,儘管问,我定不会骗你。”
话音刚落。
寧研墨就拋下了一个难题。
“綰青,你喜欢过我吗?”
白綰青闻言微微皱眉,但看向寧研墨的目光,没有丝毫责备和愤怒。
学院中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特別高冷的人。
即便是同辈,如果直呼其名的话,她都有可能生气。
更別说一个后生了。
何况,寧研墨对她的称呼,更加亲昵,很明显是要故意避开两人的身份。
“你是想问,我对你有没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吧?”白綰青冷声道。
“不错。”寧研墨满眼期待道。
白綰青知道如何回答,会令寧研墨高兴。
但她做不到。
想了想。
回道:“我们两个认识的时候,你才七岁,你觉著,一个几百上千岁的老妖精,会对一个小孩子,有情感上的喜欢吗?”
“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不是吗?”
寧研墨没有气馁,口吻依然热烈。
白綰青沉默。
她平静望著寧研墨的眼睛,一个字都没有说。
伴隨著时间的推移。
寧研墨脸上那一丝丝热情,终於褪去。
但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
“我知道答案了,如果你对我真有一点点男女之间的喜欢,又怎么可能三十年的时间里,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不等白綰青搭话。
他继续道:“你甚至对我连一点点师侄感情都没有,对吧?”
白綰青点点头。
隨即解释道:“当年我之所以去照顾了你两年,是因为你的老师正好出去云游,而我也是受院长之託,否则我们两人之间,这辈子都没有交集。”
听闻此言。
寧研墨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洒脱,只是不知道这份洒脱,是否心酸。
白綰青装作没看见寧研墨这反常的表现。
继续道:“寧研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確实是年轻一辈中最接近甚至有望超过谢孤尘的存在,多少人对你覬覦了厚望?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脑子里居然全是男女之事!”
寧研墨笑得愈发疯狂。
须臾后突然停下。
然后一脸认真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听师叔的意思,我喜欢你,就罪该万死?”
白綰青不答,略显愤怒的望著寧研墨。
“他谢孤尘就是好人了?如果他晚生个几百年,在你眼里,不也跟我一样,是个满脑子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废物?”寧研墨又道。
白綰青依旧不答,只不过双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心疼。
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没有让寧研墨发现。
寧研墨等了片刻,始终没有等来只言片语后。
突然说道:“可以给我一个凳子吗?腿有些麻。”
白綰青闻言隨手抓了个凳子过来,放在寧研墨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