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綰青突然合上了记事簿。
“替你杀人的,是茶摊上的那两个人吧?”
寧研墨的瞳孔颤了一下,但整个人还是保持了沉默。
“我不妨告诉你,那个瘸子很厉害,厉害到就算有蒋副院长坐镇,他依然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白綰青寒声道。
寧研墨还是不为所动,静静看著帐篷顶。
“刚才,他给我留下了一句话。”白綰青语气稍有缓和。
寧研墨终於將目光移开,落在了白綰青的脸上。
“留下了什么话?”
“他说,我很看好寧研墨那小子,请你务必保他一命!”白綰青柔声道。
说完。
白綰青隨手一挥。
绑著寧研墨双腕的绳子转瞬断裂。
然后,起身离开了帐篷。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
寧研墨眼角落泪。
须臾后,他擦乾净眼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纸上有三个字:白綰青。
“我这人,又哪里会记仇,我之所以能够在十八岁以后突然间兑现大家的厚望,完全是因为这三个字啊...可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伸手轻轻摩挲著那张已经发黄的宣纸后。
寧研墨双指一弹,宣纸转瞬变成了齏粉。
这边。
白綰青走出帐篷后。
將记事簿交到了蒋商的手中。
蒋商迫不及待的打开来。
仔细阅读过后。
眉头转瞬拧在了一起。
“这小子当真是因为喜欢你,才选择杀死张经才?”
白綰青点头:“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本就无父无母,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照顾了他两年,心中生出一些不应该的情愫,也可以理解。”
蒋商又低头看了一眼记事簿,问道:“他选择杀死张经才,也是为了替院长解决心中的忧患?”
白綰青接话道:“张师兄这个人,口碑大家都清楚,院长想赶走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可赶走归赶走,院长並没有说一定要杀死张经才啊...”蒋商为难道。
“寧研墨性格本就孤僻,做事难免极端。”白綰青回道。
蒋商瞥一眼白綰青:“你想保他?”
白綰青毫不避讳道:“一个未来能够比肩谢孤尘的天才,以及一个游手好閒的废物,无论换成谁,都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蒋商轻轻嘆气:“话虽如此,但犯错就是犯错,只怕院长也为难。”
“这点无需担心,我回去以后,会找谢孤尘帮忙。”白綰青认真道。
蒋商点点头。
隨即问道:“那六重天杀死七重天,该如何解释?”
“寧研墨没有说,但越境击杀,並非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足够强的法宝便可说得通,何况寧研墨老师的手中,法宝多的是。”白綰青解释道。
蒋商闻言把记事簿交还给了白綰青。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还要安排试炼的事情呢,真是让人头疼!”
见蒋商转身似要出去散心。
白綰青急忙说道:“蒋副院长,我有个朋友的儿子,想进入失意崖歷练一番,不知可否...”
话没说完。
蒋商便摆手道:“安排谁是你的事情,我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