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难过吗,不伤心,更不想问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栾驰连珠炮似的连连抛出來好几个问題,完全堵住了夜婴宁的去路,他漂亮的双眼犹如结了冰的深湖,这一刻,沒有人能看得清湖水下隐藏的是什么。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洗手间里就这么彻底安静了下去,死寂,骇人。
最终,夜婴宁开口说:“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人等我!”
“听起來还真是温暖。”栾驰一愣,继而扯着嘴角笑,可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并沒有进入眼底,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來是那么虚假。
又是“啪”的一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震耳。
毫无准备的女人,头重重地歪在一边,夜婴宁只觉得脑中如雷鸣般轰轰地响。
许久,她才终于反应过來,原來是自己挨了一记耳光。
她依旧是愣愣地抬起手,擦过唇角,再凑到眼前,不想手背上竟有丝丝缕缕的红痕,嗅起來是新鲜的血的腥气,还有一点点荔枝酒的甜。
头发乱了,有几缕黏在耳边,她拢了拢,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栾驰,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也是,我们两清了,我们从今儿起,散了吧!”
她夺门而出,撞掉了门上挂着的那塑料牌,上面果然印着“维修中”三个字。
之前那拿了钱的保洁大婶正站在旁边的员工更衣间门口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想必是以为这一男一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好事,又不放心又不敢打扰,沒想到竟等到这样一幅画面。
很快,栾驰也走了出來,他不经意间一低头,瞥见右手心上沾有一点点浅淡的红,顿时刺得他眉眼一疼。
沉默地站在原地,五秒钟后,栾驰的眼中仿佛陡然清醒,明亮的目光在阴影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见栾驰一个人回來,钟万美好奇地张望,问道:“夜小姐呢,她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
栾驰静静地坐下來,平静道:“她不胜酒力,我叫了车子送她回去!”
钟万美小心地打量了他几眼,试探道:“她……”
“她不重要,不要提了!”
栾驰抬头冲着她微笑,伸出手來握住钟万美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攥紧,飞快地打断她的话。
钟万美愣了愣,也跟着微笑起來,回握住他的手,点头道:“我们明天去哪里玩!”
看上去,她兴致很浓,很喜欢这里,据她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來中海。
不想,栾驰将她的手一直拉到自己的唇边,细细地用嘴唇啃咬着,语调暧|昧道:“那些名胜古迹山川河流有什么好玩的,我比那些好玩多了,你怎么不玩玩我!”
钟万美显然沒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的笑纹有些消褪,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笑靥,另一只手挠了挠栾驰的下颌,像是在逗宠物一般。
“玩你,我还得考虑考虑呢,不然,你这小野狗牙尖嘴利的,咬我一口怎么办!”
栾驰笑得一双眸子都弯起來,不等笑完,他顺手将钟万美拉起來,直接将她按到了桌面上,那些瓷盘瓷碗应声落地,哗啦啦响个不停。
“我是小野狗,那你就是小母狗,看我不把你……”
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知道钟万美不可能现在就让自己攻陷她的最后一层防线,不过难得的机会,他不可能放弃和她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