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视着她的双眼,进一步追问道:“这回,你懂了吗!”
夜澜安喘息着,因为愤怒。
宠天戈怜惜地摇摇头,自问自答:“看來,你还沒懂,不过不急,等回去以后,让林先生给你好好讲一讲,毕竟,夫妻之间,是沒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的!”
林行远摘了鼻梁上的那副平光眼镜,头痛似的挤了挤眉心。
再也不顾夜澜安的任何反应,宠天戈再一次走回夜婴宁面前,拉起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双手握着,拉到面前,轻轻用呼吸呵暖着。
“走吧,这么冷的天,在室外站得太久了,就算我沒松手,你这琉璃盏怕也要冻成玻璃渣了!”
他通透无比的视线扫过她白得近似于发青的脸,如是说道,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足以四个人都能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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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带着夜婴宁离开了,应该是沒有继续逗留,两人上了车,离开。
站在阳台上的林行远和夜澜安,无声地目送着他们所乘坐的车子驶离酒店。
谁也不先开口,也不觉得冷似的。
“这下,夜婴宁被你害惨了!”
毫无预兆的,林行远浅笑着出声,语气中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可又让人听不出來是真的在担心夜婴宁,还是在挖苦着夜澜安的自作聪明。
她原本微微垂着头,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一张脸,受压太久的颈椎顿时承受不起,带动起眼前的剧烈晕眩。
夜澜安咬牙隐忍着,反唇相讥道:“怎么,心疼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又不是沒有听见,宠天戈根本不在乎夜婴宁有沒有出卖她,那么充足的证据他都可以无视!”
林行远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眼镜腿,不多时,他重新将它架在鼻梁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错了,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他在意到,宁可不去求证这件事的真伪,索性让它无解!”
似乎从來沒有想到是这一种可能,夜澜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揣测这话语里有几分的可信度。
蓦地,她笑了,她选择相信林行远的话。
夜澜安的嘴唇翘|起,得意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不过,我真希望看到夜婴宁走投无路的样子,如果宠天戈不再保护着她,她根本就是一只沒毛的鸡,再也装不了凤凰!”
她脸上的恨意让林行远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我呢,你为了报复她,早早地让我和宠天戈进入战斗模式,这一切的后果,你想过沒有!”
夜澜安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僵化,她想过,但是这种担忧毕竟还是沒有敌得过她心底的强烈嫉妒。
那个恶魔早已将她死死困住了。
嘴角的笑容像是一杯隔夜茶,即便沥去了水,再添上新烧开的沸水,冲泡出來的味道也很难一切如初,夜澜安将凝滞的笑意一点点找回來,重新挂在嘴角,也学着林行远的语气,反问道:“何必说得那么委屈,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切的一切,要是沒有你的推波助澜,我不信自己能如此幸运!”
说完,她转身,两只手搭在栏杆上,长长地叹息,再叹息。
“这么久以來,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只懂得了一个道理,原來我不是那么聪明,也不是那么愚蠢,只可惜,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罢了!”
林行远当即语塞,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负口才过人,然而这一刻,自己却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來应答夜澜安刚刚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