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姓张,叫张柬之。叔,你呢?”
“这名挺熟的,你等我一下。”
夏林从怀中掏出他的“镇纸”抬头问道:“柬是什么柬?”
“就是请柬的柬。”
等把这个名字输入之后,弹出来的信息便是“张柬之(625年—706年),字孟将。襄州襄阳(今属湖北)人。中国唐朝武则天时期宰相,迫武则天退位的主谋者。”
他一愣,再看向面前的小兔崽子,然后眉头皱了皱,小声问道:“你是哪里人?”
“襄阳人啊,昨日就与叔说了,你这便忘记了?”
夏林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加油学习吧。”
“叔,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我啊?我跟你是本家,我也姓张,不过我是洛阳人。我叫张满月,字晚春。”
小柬之歪着头看着夏林,沉默了好一阵子:“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像张相啊……”
“不能够,我比他好看多了。”
之后的几日,小柬之总是过来找夏林玩,而就在他休沐日之前的一天,他居然把那个小妹儿给带了过来。
夏林面前这个未来的一代名相,此时此刻就像是个沸羊羊……
“叔,我又来了。”小柬之说完后让出半个身位将身后的小妹妹让了出来:“这是裟罗。独孤裟罗,她让我带她来找你的……”
独孤家……又是独孤家。
夏林听到独孤两个字脑壳都疼,但这会儿他是长辈来着,也只能讪讪一笑:“行啊,不知道你们今日过来有何贵干呐?”
这会儿那独孤小姑娘走上前来,从随手的小兜兜里掏出了一张票:“今日风尘四侠的演出,我请先生去看呀。”
“风尘四侠能有多风尘?”夏林哭笑不得:“你们这么喜欢?”
“喜欢啊,他们是最近江南道最炙手可热的天团,可热闹可喜人了。先生你是不知我托了多少人才弄到这几张票呢。”她低头在包包里翻找了一圈,从里头找到了另外两张票:“你看,三张票可了大价钱。今晚我一张,我阿姊一张,先生一张。”
旁边的小柬之明显一愣,指着自己:“我的呢?”
“哎呀,小孩子回家睡觉嘛。”
小柬之心态当场爆炸,可怜巴巴的看着夏林,夏林倒是笑盈盈的把手中的票递给了他。
这会儿正常情况下,独孤小妹妹的正常反应就会是生气,然后说如果他去自己就不去了,但她可是独孤家的人,独孤家的人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这会儿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发脾气,而是笑呵呵的把手中两张票中的一张递给夏林:“那既是如此,我阿姊就等下一场吧。”
厉害,不得不说独孤家是真厉害。
夏林刚想拒绝,但看到小柬之却向他投来了恳求的目光,夏林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那作为谢礼我请你们吃晚饭吧。”
请两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吃了顿好的,在这期间他挺庆幸自己没被认出来,不过他也敏锐的感知到他的身边最少有十名影子卫,但只要他们不出来干扰自己,那便随便他们吧。
在吃饭的时候独孤小姐把独孤家的语言天赋发挥到了极致,别看只是十二三岁的小人儿,但言语贪图就不是小柬之这种纯小屁孩能比的。
而她话语里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他们独孤家的当代家主,独孤大运。
怎么说呢,豆芽子在她族人的眼里绝对是伟大的,几乎是全家上下都以她为荣,而她如今不光是田魏的国公还是李唐的亲王,身份崇高到叫人望而却步。
“那你家的家主与我们夏山长比谁更厉害呢?”
小柬之显然不悦了,爱情与夏林相比,他果断的选择了夏林,用最刁钻的角度问出了一个问题。
独孤小妹妹口若悬河但却被这一个问题给难住了,她说独孤家主厉害,那显然是违心之词,因为只要是江南系的学子都该知道,夏山长才是那个改变时代的人。
别的不说,就让张柬之这样的平民之子能与独孤家的女儿在一间屋子里上课,这便是前所未有的改变。别说一百年前,就是十年前也是不敢想的事。
然而若是说夏山长厉害,那刚才那各种对家主的顶级崇拜不就被戳破了么?
让人进退两难是最难听的辱骂,这一刻夏林就知道小柬之已经把心底的沸羊羊杀掉煲汤了。
“若是山长厉害一些,那独孤家主何谓百世不出?”
“若是独孤家主更强,那独孤小姐目光所及难不成是虚假的?”
好样的,张柬之,这才是一个宰相该有的破嘴!
而这会儿……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独孤家主来了。
他身边跟着冬娘,挺着肚子穿着女装来到了酒楼之中,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夏林。
她接着就像是个女鬼一样横着脑袋出现在了夏林的面前:“你在这里作甚?”
“带小朋友吃饭。”夏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小朋友,笑着说道:“我家娘子。”
话音落下,张柬之哇了一声,而独孤小妹儿明显面带不悦,看着豆芽子的目光显然是带着不忿。
“独孤家的小朋友。”夏林给豆芽子和冬娘让出了位置并介绍了起来:“这是张柬之小朋友。”
“你们好呀。”豆芽子笑容亲和,女友力拉满,根本不像往日独孤家主的威严:“你们是我夫君的小伙伴是吗?”
张柬之此刻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他之前还说要把阿姊介绍给叔的,但现在才发现叔的婆娘如此国色天香。
“你这几日也不露面,作甚去了?”
“让我休息几日吧。”夏林伸手抚了一下豆芽子的肚子:“这几年我真的累了。”
豆芽子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不再多说,只是话锋一转:“等会你们作甚去?”
夏林拿出自己手中的票:“独孤家的小友请我去看风尘四侠,我倒要看看这个炙手可热的风尘四侠到底有多风尘。”
豆芽子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微妙:“我劝你不要去看。”
“为何?”
“没什么好看的,闹腾的很。怕是容易什么压……”
一旁的冬娘补充道:“颅压不稳,暴怒心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