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业务的审计本身就不容易，这不是我们有意这样做，而是行业特性。”这边说话之间，那边的刘琬英已经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你太尖锐。”刘琬英故作严肃，“刺到我手了。”
俞兴摇头道：“老师，你这是谬赞了，我没那么伟大，我也是考虑如何赚钱的。”
随即便是张少刚和俞兴的一问一答。
喝酒，喝酒！喝……喝酒误事啊。
李亮仍旧要表示感谢：“不不不，俞总，你们的推动对ppg是救命之恩，你可能觉得都一样，但我不能不感谢。”
“这节目，把我说经济复苏和移动化的发言剪掉了啊……”俞兴瞧见第三位瘫倒求职者的出场，不禁有些失望。
俞兴没有再多谈公司，聊起了小小师妹，又问起小师妹珊珊去哪了。
俞兴纳闷：“老师呢？”
连续好几杯酒下肚，刘景荣的情绪渐渐高涨，提了个小要求，询问昔日弟子是否还会背入学时的誓言。
就在俞兴和刘琬英返程的途中，一则来自嘉汉林业陈德源的消息被刷出来。
俞兴赶紧回身打招呼：“师娘好。”
俞兴莞尔。
俞兴严肃道：“是，师娘姐！”
刘琬英嗤笑道：“节目组重点要搞这个呢，哪里顾得上你那几句。”
她忍俊不禁的绕了半个客厅，一巴掌拍在俞兴的肩膀上，赞同道：“行，就这么喊，等你老师，嗯……等你老师哥回来，你就这样喊给他听。”
然而，法语的基本功还是“露馅”了。
不用多关心外界的冬夏与春秋，象牙塔里的日子总是单纯又让人怀念。
这时，小师妹刘芷珊大声的说道：“我反对！”
闫丽蓉瞧着这两人的样，深深的看了眼俞兴，认真的说了句：“你是心里有山川之险，我看小英是拿不住你，你俩要好好的。”
——俞总，你这么激动，检查出什么了吗？节目的镜头在这时给了boss俞兴一个特写。
他顿了顿，又叹道：“罢了，俞兴，你以后别叫我老师了。”
你怎么伸手还打笑脸人的啊？！
刘琬英瞪俞兴。
俞兴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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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兴笑道：“我们追求相对的可控，有的事确实没法说，但能说一件是一件呗，总归是有人受益的，我们自己的发展也得益于此，现在已经开辟了招聘这一块的营收，如果规模能更大，以后能上市，我们的尺度实际是能博到更宽松的。”
闫丽蓉被逗到大笑，但很快就收敛笑声，担心吵到房间里刚睡着的小女儿。
刘琬英精神了，没好气的“哎”了一声。
刘景荣默默点头。
刘琬英心里蔓延丝丝得意，拿了酒和酒杯，又倒了两杯。
坐在车里的刘琬英念着新闻，叹气道：“你说，这陈德源提华夏森林干什么？是不是在暗示我们？是不是不想看到其他骗子的好，啧。”
闫丽蓉好奇的问了句：“会提前有剧本吗？要排练吗？”
刘景荣说道：“这是两码事。”
“嘘。”
闫丽蓉瞧着刘琬英惫懒的模样，忽然问道：“你们这个表白是谁开口的啊？”
“你昨天是喝到人事不省，俞兴还能动，就出去住宾馆了。”闫丽蓉说道，“小英早晨刚出门去看他，他们今天就回申城，中午再在一起吃呗。”
俞兴笑着点头，背出了《医学生誓言》，他学的是1991年高教司的版本。
俞兴聊了一会自己公司的发展，忽然听到师娘的一句关心。
刘景荣看着自己和弟子称兄道弟，看着旁边妹妹揶揄的眼神，又看到自己最后已经开始喊俞兴“哥”，顿觉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了此残生。
俞兴无言，提起酒杯：“老刘，干了！”
俞兴哑然失笑：“第一期节目就是靠对阵唐骏出的节目效果，她这个还要上，还真是……小骗怡情啊。”
俞兴既然还没回申城，自然还是得来拜见一番，还在晚间亲手下厨做了一桌饭菜。
俞兴琢磨道：“那……结合一下，叫他老……呃，老师哥？”
俞兴喝了不少酒，开始同样有感慨：“老刘，我其实也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过着安安静……”
十月三日，人回金陵，拜会老师。
刘琬英凑过来看了看，瞧见俞兴微博评论区里有不少对《非你莫属》的评价，既有对他的称赞，也有对张少刚的口诛笔伐，还有人提到了“希波克拉底誓言”。
另一边的刘琬英已经瞧见了俞兴，却发现他已经闲适的喝着粥，刷着电脑。
闫丽蓉已经默默掏出手机拍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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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琬英仍然在瞪。
等到他背完之后便坐近一些，搂住了俞兴的肩膀，深情说道：“你以后成大老板了，别忘了给学校给医院捐捐钱。”
刘景荣沉默几秒，说道：“拿瓶酒。”
刘琬英打了个哈欠：“我是累了，让俞兴下厨，简单吃一些。”
“又怎么地了？”闫丽蓉抱怨一句。
片刻之后，她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这个确实不光彩，但你这说话也是真难听……”
俞兴“嗯”了一声，鼓励道：“李总，加油。”
刘景荣一饮而尽，终于是叹息着说了一句：“你没有辱没你学医的这几年。”
刘景荣仍旧没有太好的脸色，既受这一趟所见案子的影响，又总觉弟子和妹妹在一起有种难以避免的别扭之感。
如同9月30号一样，前两个求职者无功无过。
闫丽蓉知道这节目，但电视里的嘉宾就坐在对面，这种感觉仍旧让她啧啧称奇。
刘景荣默默穿上衣服，掩面而去。
刘琬英走了两步忽然惊呼一声，把手拽了回来。
“蓉姐喂孩子呢。”刘琬英去房间里转了一圈。
“李总不用这样，说起来，我之前在百晓生的论坛上就看到过李总的名字。”俞兴仍旧在笑，“只要李总不跑路，我觉得就很不错了。”
俞兴也带着些酒意的调侃道：“哪怕搭上你妹妹啊？”
屏幕上是东方卫视，即将播放的就是最新一期的《非你莫属》。
俞兴不知道这一期会被剪成什么样，而除了刚开始还看看自己的表现，他后面其实就不看节目了，这会难免也重温录制时刻。
这次换成刘景荣兴致高涨的背诵他出国学的版本，来自日内瓦宣言。
俞兴立即喊道：“蓉姐！”
“醒酒了？”刘琬英调侃道，“不疯了？”
她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自己，也觉新鲜。大家的注意力被节目所吸引。
刘景荣捂住脸，许久之后从指缝里蹦出几个字：“再喝酒是狗！”
俞兴说了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临近尾声，刘琬英指了指电视：“呶，明星要出场了。”
晚饭的气氛总体愉快，只是，刘景荣始终不想说话。
“你之前说要怎么喊老刘来着？”闫丽蓉席间打趣，专门询问俞兴。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俞兴放下酒杯，说道，“也就是不忍心罢了。”
那个是真剖。
许久不见，难免提及近况。
小骗刷了存在感，技不如人，恐自此黯然退去。
闫丽蓉忍不住笑，又是几句嘲讽。
刘芷珊的反对声消弭了。
俞兴摊手：“叫哥？”
闫丽蓉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嘀嘀咕咕，忍不住笑出声。
这下行了吧，就知道这话能杀你。
俞兴起身告辞，拿起桌上的手机追出去逗小英。
刘景荣闻言，脸色又是一臭，一听就是之前没有好话。
刘琬英仰头长叹：“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亮不提吃饭的事了。
然而，等到俞兴拎着礼物抵达家里却没见到刘景荣，只有师娘闫丽蓉和十个月的小女儿。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
刘景荣摇摇头：“什么叫医者仁心呢？有时候也就是不忍心罢了，虽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这样，唉，唉。”
他说完这句忽然又问道：“你说，我们要是换个名义，比如说以记者的身份给陈德源发邮件，询问他华夏森林的事情，他会愿意帮忙查缺补漏吗？”
刘琬英眨眨眼，迟疑道：“那得等华夏森林上市，等我们收集完材料，但这……太坏了吧。”
俞兴“唔”了一声：“还行，废物利用，恰到好处。”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骗子来了，横眉冷榨，一扫而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