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师也是同样想法,但他们原本就是为了保命而来,遇变后火速转为防守、闪避。
扑哧、扑哧、刷刷、库库!
遍地灰尘乱滚,撞在建筑上,立刻就是墙砖破裂、屋瓦粉碎。
四面八方狂风怒卷,将街头悬挂的酒旗隔空撕裂,厚实的浆洗布脆弱如纸。
刀光如一枚银瓜裂开八片,每一块均尖尖朝外,款待来宾。
灰尘中血雾迸发,一宗师狼狈翻滚着逃出,他双膝折断,强行闭合伤口,用手在地上一推,后背闯开城门扬长而去。
他伤而不死,断了双腿,已实现承诺,从此获得自由之身。
剩下的人呢?
等到尘土稍微减弱,却见到半空满是泥土与血浆混合而成,受刀风鼓荡在空中拉丝而成、仿佛蛛网一般的奇异景象。
一个宗师亲卫捂着肩头,伤口贯穿肩骨、劈开胸膛,仅剩下腰部皮肉连着,勉强维持上半身不往下滑落。
他大口喘着粗气,断开的气管呼哧呼哧冒血泡。
还有一个宗师亲卫,在关键时刻将手中铁剑刺入体内,深埋在皮肉之下,刀光砍入体内被神兵拦住,免去了一刀两断的厄运。
他选择了以重伤代替致命伤,算是武林碑之外受伤最轻的一人。
武林碑呢?
他喘着粗气,手中软剑卷成一枚圆环,最后关头挡住刀光。
仅仅是八分之一的刀光,就让他狼狈得从生死关头连滚带牌方能逃回人间。
生死关头,他满脑子是‘刀光如狱锁众生’这一个念头。
计划失败了,如此恐怖的‘周大千’根本不是他能算计的,恐怕心魔环本体来了,胜负还在两说。
“糟糕,这下说不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武林碑惨笑这,心想能托着埋镜州牧嫡子陪葬,也算值了。
他当即大声叫道,“饶命,是州牧派我们来的,冤有头债有主!”
“正要去找他!”
周游收起寅刀,看也不看,直接去找埋镜州牧嫡子了。
武林碑身边几位非死即残的宗师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小声道,“承你人情了,刚还想怒斥你贪生怕死,出卖主家,现在想来,活着比什么都强。”
“是极,对极,刚才的事情我不说、他不说,没人传出去,你没有这个污点。”
和刚才酸断腿逃走的宗师一样,他们虽然付出惨痛代价,却获得自由了。
至于埋镜州牧的嫡子……
呵呵,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周游持刀跃上屋顶,四周的墙头如机械积木流动切变,不断交错方位和布置,令他无从捕捉到埋镜州牧嫡子所在的方位。
一众宗师亲卫的惨败,彻底让嫡子吓破了胆,只顾着隐藏踪迹,不敢站出来面对周游。
城外强武级别的亲卫还在奋力厮杀,但是也看到宗师们死伤逃窜的画面,埋镜州牧嫡子一方的死气瞬间崩溃,急转直下。
惨叫声、哀呼声不断从外界传来……
周游目光淡漠,捕捉空间跳跃的埋镜州牧嫡子,心想这也太拙劣了。
大人给你一根棍子是叫你使力气打人的,你却横在地上用来绊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家是‘虎父配犬子’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