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陛下更改国号的事,你知道吗?”
魏东逐把快报放到一边:“知道,我赞成陛下更改国号。”
沈元景有些着急:“大周国号已经沿用了许久,怎么能说更改就更改,万一因为更改国号,惹出祸事,所有的罪责都会怪到陛下身上,到时候陛下苦心经营许久,顷刻就会瓦解。”
魏东逐把他着急的样子看在眼里,一笑置之。
“如今的傲来国,已经被陛下治理的固若金汤,若是因为区区几句流言就瓦解,说明陛下治理的本身就有问题。”
沈元景见魏东逐一点都不为所动,心中焦急,额头上的汗珠冒的更多了。
“魏将军,难道陛下做错的决定,你也要纵容吗?”
魏东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沈将军慎言,陛下可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沈元景被看的心里一突,立即察觉失言。
“是本将军失言了。”
魏东逐冷眼看着他急匆匆离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沈家其他几个驻守的儿郎身上。
他们纷纷给京城写信,表明担忧。
同样的信,一共有两封,一封是给家里,一封是给宫中。
“给咱们写信,咱们又能怎么办呢?”沈从廉长叹。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陛下了,不止他们,就连孩子们,也许久没有被召入宫中。
“老三,你说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这句话把沈从礼问的莫名其妙。
“二哥,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沈从礼的耳朵一年前犯了耳疾,自那以后,听力就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沈从廉喊道:“陛下是不是不打算在咱们沈家挑选继承人?”
这次沈从礼听清楚了,这么大的嗓门,不要说他,就连门外洒扫的仆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沈从廉喊完以后气的不行,还好左右都是沈家的宅子,要不然这些话都让外人听了去。
“有些话原本在外面不能说,在家里还能说说。现在你耳朵这样,有些话在家里都说不得了。”
他们现在就还剩下两兄弟,因为之前老四办下的事,他们沈家现在很少出去跟人结交。
他如今能说话的也就只有老三了,偏偏老三耳朵不行了。
刘氏近来忙着给孙儿操办婚事,急的身体有些不大好,一直在榻上躺着,已经吃了几天的药,都不见好。
家里现在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沈从廉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不行,得叫老大回来。”
如今已经许久没有战事,撤回一两个人来回京侍奉老人,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沈从廉越想越觉得不能再等了,立即给儿子们写信。
更改国号的事,压根没的商量,沈家儿郎们的信还未到京城,沈斓曦已经行过祭天礼,昭告了天地更改国号。
等各地再收到消息的时候,国号已经改完了。
大周正式更名为傲来国。
春去秋来,工部上报一事。
“陛下,南北已经通渠,现今已经修建河道总长一千七百多公里,贯穿南北,河道两旁受益百姓多达数十万人,灌溉土地有一百多万亩。”
沈斓曦眼前一亮:“好!”
“工部礼部户部一同准备,年后朕要南巡!”
百官振奋,瞬间把别扭国号忘了一大半。
“陛下,南巡事大,需要至少提前一年准备,现在距离年后,最多不过几个月之数,恐有不妥。”
沈斓曦:“朕看的就是不妥,朕要看看有些人是不是欺上瞒下,谎报功绩。”
“南北水道通渠,利国利民,功在千秋,朕一定要亲自前去探查一番!”
柳雁回:“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