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冲着金家大宅里,来不及逃,或者不敢逃的人,咆哮着喝问:“谁?是谁杀了他们?”
“不……不知道。”
被问到的人瑟瑟发抖,显然不是被县令的愤怒给吓到,而是对金玉堂的死,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他们忽然就死了,在此之前一切征兆都没有,乐呵呵的听着曲……可下一瞬,也没人眨眼,他们就全部躺在地上,成了这副模样。”
“废物,一群废物!这宅子里,不是构筑有多个巫阵吗?怎么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县令狂怒,连问了好几拨人,都说没有看到凶手,金玉堂等人,死的非常突然和蹊跷。
跳脚怒骂了几句后,县令和县尉当即做出安排,派出大量差役,四处展开调查。
他们并没有被怒气冲昏头,非常清楚,仅凭他手底下的这帮普通差役,根本不可能查得到什么线索。
金玉堂和他的六个护卫,可都是通天境的巫师!
凶手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瞬秒了他们,其修为,怕是在明心境,甚至更高!
在他们管辖的这个县域里,虽然有个修行宗门,但只是个小门小派,只有小猫三两只,根本对付不了这样的高手!
至于县衙里的这帮差役?欺负穷苦百姓还有些手段,让他们捉拿巫师,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虽然知道不会有结果,但县令和县尉还是把手底下的人,全都给派了出去。
有没有用另说,态度必须要摆足、摆端正。
两人一番商议后,直接抛下了县里的种种事务,分作两路,一个赶往万窟山,一个直奔金家所在,去汇报金玉堂的死讯。
万窟山离得近,很快就从赶来的县尉口中,知晓了此事。
大惊之下,他们一边往家中传递消息,一边派人过来查看情况,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杀了金玉堂。
然而,一番调查后,他们不仅毫无收获,还越查越心惊!
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金玉堂七个人,死的也是干净利落。这一切都说明,杀他们的人,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们!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金玉堂?”
“是有人眼红我们金家,一跃成为了白邑郡里的顶流门阀,想要用这种方式警告、威胁我们?”
“还是金玉堂得罪了什么人,惹来了这杀身之祸?”
“不管是谁杀了金玉堂,我们都必须要立刻做出反制!”
事情果然如商陆和白凌虚预料的那般,金家的这帮人,在看到金玉堂的尸体后,立即做出决定,要用一场杀戮,来杀鸡儆猴!
他们立即派了人前往方亭县去寻白凌虚,要拿他来首先开刀。
然而,到了方亭县的金家人,直扑醉楼,却没有找到白凌虚,又调头去了巫庙,同样没有寻见人。
巫庙里面的人,非但不知道白凌虚去了哪里,对于在庙里待过一段时间的杜风、朱全等人,也全都遗忘。
商陆在折返回来之时,动用冰晶蓝莲,直接抹去了相关记忆。
金家派来的人,倒是有些手段,查到了巫庙里面这帮人的记忆被抹去,却也没有办法。
抹去不同于遮盖,是找不回来的。
虽然金家人,凭此确定了金玉堂的死与白凌虚有关联,但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无奈之下,前来调查的金家人,只能将发现上报。
很快,金家派出了大量族人,在全郡展开巡查,想要找出白凌虚的下落。
商陆他们也在赶路前往巫山的途中,被一队金家族人盯上,进而拦下。
在白凌虚的身上,佩戴了一截用避役尾巴制成的残灵。
这件残灵,能让佩戴者的容貌、气息产生改变。
不过金家的人,早就料到了杀害金玉堂的凶手,肯定有手段改头换貌,并未因为模样不同,就掉以轻心、放松警惕。
甚至在他们的手中,还带了一只形如铜镜的巫器,专门用来窥破假象,还原真容。
见金家人拦住盘查,白凌虚顿时紧张了起来。
商陆示意他不必担心:“有我在,大不了,将他们全部干掉。”
“站住!”
这队金家族人,在拦下了商陆他们后,立即形成了包围之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往何处?”
说着,手持窥真镜的人,便举起了镜子,要念动咒语,窥探商陆、白凌虚等人的真容。
“你们又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等?”商陆冷哼反问,手一挥,扔出了无常令。
卫巫的人,前段时间才在白邑郡里,灭了好几个世家大派,声威犹在。
金家的人,在这个过程中跑前跑后充当带路党,自然是见过不少卫巫的令牌,立即认了出来。在大惊失色的同时,急忙收起窥真镜,根本不敢窥探。
领头的金家族人,则是连声赔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我等并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有族中青年才俊,遭贼人杀害,在追缉凶手……冲撞了诸位大人,还请原谅。”
商陆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竟有此事?贼子着实大胆!可需要我等相助?”
领头的金家族人闻言,急忙摆手:“不敢劳烦各位大人。”
他们可不敢把卫巫牵扯进来,否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关键他们也不敢保证,这血雨腥风,就不是奔着金家来的。
在金家人的眼里,卫巫俨然就是瘟神,根本不敢招惹。
解释完毕,这队金家人立即便要走。
商陆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们:“等等。”
(大家注意保暖,这两天忽然就降温了,老五这糟糕身体,再度重感冒……惨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