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牌中间,刻著“监察”二字。
王管事一怔。
年轻伙计手指一动,铁牌瞬间翻了个面。
背面刻著“不良將”三字。
王管事变了顏色,失声道:“监察......!”
但他反应也是迅速,瞬间捂住嘴。
“监察院不良將,奉旨密见经略使毛沧海!”年轻伙计自然是魏长乐,面色淡漠,低声道:“现在带我去见经略使,儘量避开府中其他人,更不可透露我的身份!”
王管事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想老曹怎么会和监察院扯上关係,心中只是惊骇。
“大人,从厨房去大人晨剑的庭院,沿途都是守卫。”王管事低声解释道:“府里一直都是守卫森严,特別是大人周围,都是精锐之士保护,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见到大人,这......!”
“我们在这里不能待太久。”魏长乐道:“所以时间有限。如何让我见到经略使,那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我奉旨前来,如果无法顺利见到毛大人,上面追究起来,你要承担后果。”
王管事苦著脸。
他自然也知道监察院的性质,不走正门偷偷摸摸密见也確实是监察院的风格。
他微一沉吟,上下打量魏长乐一番,想到什么,眼睛亮起来,“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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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略使府偏东南角的一处庭院內,一名年过五旬的清瘦长者正一身便装,手持一把长剑,在院內舞剑。
边上不远处,两名侍童挺身形,隨时伺候。
长者身形偏瘦,所以身法倒也轻灵。
舞剑之间,却也是行云流水。
“站住!”忽听得边上一名侍童叫道。
清瘦长者舞剑的节奏顿时停下来,皱起眉头,扭头看过去。
只见王管事正躬著身子,带著一名厨房的小廝快步而来。
侍童迎上去要阻拦,清瘦长者却已经將手中剑丟给边上另一名侍童。
那侍童接过剑,收好之后,立马拿了乾净的毛巾递上去。
“不知道大人在晨练吗?”那名侍童上前拦住,有些恼怒道:“还不退下。”
若是换做从前,王管事还真不敢与侍童爭执。
但眼下是担著监察院的事,甚至关係到朝中旨意,王管事自然有了底气,“有要事稟报大人,赶紧让路!”
清瘦长者自然就是山南道经略使毛沧海。
他听得清楚,一边用毛巾擦拭额头,一边吩咐道:“让他过来!”
侍童让开道路,王管事加快步子上前来。
魏长乐端著一只小托盘,上面放著汤罐和一只汤碗,倒像是厨房的小廝跟著王管事来给经略使大人送汤。
“怎么回事?”经略使毛沧海將毛巾丟给侍童,却是看著王管事问道。
王管事转过身,魏长乐已经將托盘交给他。
王管事接过托盘,魏长乐靠近王沧海,拿出监察院黑牌,丟给了毛沧海。
毛沧海接过之后,细细看了两眼,这才向王管事和两名侍童吩咐道:“你们先都退下。记住,你们没有见过此人,若多说一个字,全家陪葬!”
其实毛沧海面如冠玉,样貌看上去颇为隨和。
但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冷厉,眉宇间不怒自威。
三人哪敢多言,立刻退下。
“贵姓?”毛沧海將黑牌丟还过去,对监察院的人,这位经略使倒也保持客气,但同时保持著戒备和谨慎。
毕竟没有任何一名官员愿意与监察院的幽灵们有任何接触。
被监察院的人找上门,十有八九都不会是好事。
“监察院不良將,魏长乐!”魏长乐倒也不废话,先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册子,递给毛沧海,很直接道:“因为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我才来找你,希望我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