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退让，剑法
“牧家的锻体之术名不虚传，今日晚辈算是见识到了。”
金人凤眉眼含笑，拱手说道。
“彼此彼此，这么些年，能和我打成平手的年轻人，你也是头一个。”
牧家家主背负手掌，一副宗师做派。
眼见于此，一旁的牧家子弟面露惊讶之色。
“竟然打成了平手？”
“那家伙竟然连家主也奈何不得？”
“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一时间，惊呼声不断响起。
另外一边，看到金人凤安然无恙，李慕尘也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牧家家主成名已久，年轻之时更是有着巅峰大妖王的实力。
在她看来，年不及弱冠的金人凤能与那牧家家主打成平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然而，淮竹却是眉头轻蹙。
“奇怪，按理说，牧家家主应当不是大师兄的对手才对，怎么会以平手收场呢？”
“淮竹姐，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李慕尘苦笑道。
“那可是一流世家之主，道盟上院长老，你难道还指望呆子暴打他不成？”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淮竹摇了摇头，眉眼间露出思索之色。
“按理说，师兄的实力应该更强才对。”
“一会儿呆子估计就下来了。”
李慕尘无奈道。
“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到时直接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何必在这冥思苦想？”
“倒也是！”
闻听此言，淮竹轻点螓首，不再纠结于此。
“如今胜负已分，今日切磋便到此为止，晚辈告辞。”
一切尘埃落定，金人凤拱手道。
“恕不远送。”
牧家家主摆了摆手，言语间十分随意。
虽说最终挽回了牧家颜面，但此刻他的心情依旧算不上好，因此也没耐心以礼相待。
金人凤也不在意，他这次可是打上门来，换了谁也不可能给出好脸色。
唤了二女一声，三人当即腾身而起，飞掠而去。
“家主，这次多亏您力挽狂澜，才挽回了我牧家声誉。”
“家主真是老当益壮，实力不减当年啊！”
三人离去后，几位家族长老走到牧家家主身边，开口赞道。
闻听此言，牧家家主脸上没有表现，心中却是羞耻不已。
什么老当益壮，当时要不是他改变主意，怕是现在就要躺着下场了。
那还有现在的体面？
“家主，神火山庄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不当人子。”
一片恭维声中，一个长老忽然开口道。
“如今神火山庄与王权世家争得正凶，不如我们投靠王权世家，针对一下神火山庄如何？”
闻听此言，牧家家主神色一变，冷声道。
“投靠王权家并非良策！莫要胡言乱语！”
“就是！我牧家向来恪守中立，怎能随意投靠一方势力？”
另一位长老出言道。
此言一出，诸多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牧家家主没有言语，他抬起头，看了眼消失在天际的身影，不由得长叹一声。
对于最后的决定，他并不后悔。
说到底，各大世家的实力，一方面取决于传承法宝的数量，另一方面取决于高手的实力。
金人凤这小子面厚手黑，实力又强，属实难缠的紧。
以他的年纪，未来实力还会进一步提升。
“有这小子在，神火山庄至少兴盛几十年。”
“现在投靠过去，算不上错误的抉择。”
“不过家族这边，还是要我劝说一番才行。”
望着一众长老，牧家家主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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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论硬实力，我观那牧家家主，应该远不是你的对手才对。”
“为何最后你二人却是以平局收场？”
高空之上，淮竹轻捋秀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事还要从一开始说起。”
金人凤背负双手，踏在巽离剑上，将自己与牧家家主达成的协议讲了出来的。
待整个过程讲述清楚后，淮竹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我觉得今日的师兄出手时有些不对。原来是师兄有意为之，隐藏了实力。”
一旁的李慕尘不解道。
“你这呆子，既然整个牧家都不是你的对手，何必要达故意留手？”
“直接逼着那牧家同意，不也同样可以？”
“牧家好歹是中立世家，却是不好逼的太急，万一将其逼到王权家那边，就不好了。”
金人凤摇了摇头。
牧家好歹也是一流世家，人族顶尖势力之一，万一下手太重，让其颜面尽失，跳到王权家那边也是个麻烦。
“可你们现在协议不过是口头上的承诺，随时可以反悔。”
李慕尘不忿道，
“你如此退让，万一那个牧家家主心存怨恨，出尔反尔，你这次岂不就是白费功夫？”
闻听此言，金人凤却是轻笑摇头。
“弱者退让或许是软弱的表现，但强者的退让却足以让人感恩戴德。”
“区别就在于是否有足够的实力。”
”咱们这次是强者。纵然是打上门去，但没将给其造成太大损失，便已经算是施恩了。”
“以牧家家主的老练，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所谓的口头协议，也并非没有保证。”
金人凤淡淡道，
“我的实力就是这份协议最大的保证。”
“若是牧家真的反悔，也不过是我再上一次牧家而已。”
闻听此言，李慕尘当即明白过来。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无论是纸面上的协议还是口头上协议，实际上都没有约束力。
唯一能约束双方的，只有实力。
与牧家的协议全部建立在金人凤的实力之上。有金人凤的实力在，一切都有所保证。
反之，没了实力，纵然再严密的协议，也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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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山庄！
费管家脚步匆匆，抬手推开一扇房门。
房间里摆放着不少书册卷轴，周围墙壁上，挂着数张山水字画，
王权守拙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在细细品读。
见费管家进来，苍老的声音从喉咙中吐出。
“有消息了吗？”
费管家摇了摇头，脸色难看，
“已经过了数日，派过去的妖王高手没有回返，看来是都损失了。”
王权守拙坐起身来，将书册丢到一边，叹息一声。
“好在这次没有派出大妖王高手，大妖王法宝却是没有损失。”
费管家面露忧色，开口道，
”家族这次派出的人手，虽说没有大妖王坐镇，却有着一套大妖王阵法。”
“灭掉那肖家绝对是绰绰有余，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