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朵逝去的小野花
（介意直接跳53，反正我觉得不毒，别骂了，兄弟们，免费的图个乐子。）
宋静姝那稚嫩的声音，在太极殿之内不断地回荡着。
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嘴唇也在轻轻哆嗦，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
那声音带着恐惧，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坚定，一下下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群臣们的脸色无不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滚落，沿着脸颊留下一道道湿痕。
他们一个个脖颈僵硬地扭转，死死地盯着陆璟铄，那目光中的震惊好似要将陆璟铄整个儿吞没。
其中，张显怀更是满脸涨红，脖颈处青筋凸起，他直接一步跨了出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因愤怒而有些哆嗦，开合间牙齿碰撞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陆璟铄眉头紧皱，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唇色因用力而略显苍白，嘴角微微向下撇，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无奈，还有坚定！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手背的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他就那样挺直脊背，任张显怀指责，却没有丝毫反驳之意，只有肩膀偶尔微微耸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陆璟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张显怀大声地吼道。
他边吼边死死的用手指着陆璟铄。
“你难道忘了你在安宁街一家家要饭为你老娘治病的凄惨日子吗？”
“是谁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是陛下啊！”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痛心交织的光芒，手指颤抖地指着陆璟铄，指尖都因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红。
“你忘记你本是一个孤苦伶仃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蝼蚁般挣扎求生。”
“是陛下仁慈，怜悯你身世可怜，让你上学，让你识字，让你明白做人的道理。”
“让你从一个咸阳流民，一步步成长为如今能穿着一身飞鱼服，位列我锦衣卫千户之位的人啊！”
张显怀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说到激动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能这样呢？璟铄……”
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那是一种对自己曾经信任之人背叛的痛心，他的眼神直直地刺向陆璟铄。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待陛下呢？”
张显怀的声音变得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那指着陆璟铄的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慢慢地无力垂落了下去，手臂软软地耷拉在身侧。
他的目光中透着哀伤，眼中原本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黯淡。
曾经的情谊在这一刻如泡沫般破碎。
“你对不起陛下啊！璟铄。”
……
“好了，显怀，退下！”
李承乾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威严地扫视着朝堂。
他的声音平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张显怀看向李承乾，眼中满是心疼不甘。
他嘴唇微张，想要再说些什么。
“陛下啊！我……”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话语在嘴边打转，却难以顺畅地说出口。
他双脚不安地挪动，鞋底在地面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朕让你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站出来说话，朕自然会处理。”
李承乾微微皱眉，眉头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话语增大了音量，那声音在大殿中炸开。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震，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张显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眼皮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像压抑着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然后缓缓吐出。
随后，他缓缓地退回了原位，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
“你是是朕的总指挥使！要沉得住气。”
李承乾看着张显怀，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对他冲动的不满，也有对他忠心的欣慰。
他微微抬起手，掌心向下，轻轻压了压，像是在安抚众人的情绪。
“记住了，你代表的是朕的颜面！是天子的颜面。”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给朕记住了！有朕替你撑腰作胆，毋须慌乱！”
张显怀听着李承乾的话，心头一热，眼中泛起泪花。
那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心中的亏欠之意更是如汹涌的潮水般无穷无尽地涌来。
他知道，此次事件是因自己监管不力，才导致陛下被架在了火上烤，成为众矢之的。
可陛下不仅没有怪罪于他，反而还如此维护他，给他撑腰。
此生定要为陛下肝脑涂地，以报此恩。
我张显怀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厚恩，我还不起啊！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李承乾说完后，没有再去理会朝堂上的众人。
他面色一改，原本威严的脸上露出一副耐心温和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目光柔和地看向宋静姝。
“小姑娘，你有冤屈，就慢慢与朕说，把事情说清楚，不用着急，朕就在你旁边听着。”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语调轻柔舒缓，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微微倾身向前，双手放在扶手上，身体前倾的姿势显示出他对宋静姝话语的关注。
宋静姝看着李承乾刚刚有些发怒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小身子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
她怯生生地看着李承乾，眼中满是犹豫，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揉得皱巴巴的。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怪陆哥哥，他是个好人。”
“陛下也是个好人。”
宋静姝似乎是感受到了朝堂上的诡异气氛。
所有的矛头此时都攻向了台下的陆璟铄，她不想看到陆璟铄被伤害。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在李承乾和陆璟铄之间来回转动，眼中满是哀求。
陆璟铄看向宋静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向她轻轻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却很坚定，示意她不要为自己求情。
李承乾看了宋静姝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大人的事情了，你还不懂。”
他的眼神像是深邃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和朕说说，你的冤屈吧，太原怎么了？”
他重新坐直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李承乾的话，宋静姝也是慢慢地点了点头，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陛下，我家住在太原晋阳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叫做来山村。”
“那是一个小地方，村里的人们都过着每天种地的生活。”
“周围还有许多这样的村子，每年都有好多人来挨家挨户的要粮。”
“我们辛辛苦苦积攒的粮食一点点夺走。”
宋静姝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臂，手指深深地嵌入皮肤，留下一道道红印。
“最先来的人是不穿官服的，他们是王家人。”
“在我们那里，大家一听到王家的名字，都说遇王则避，不避等扒。”
“不管收成好不好，他们都要和我们收七成税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