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莎莉想要的並不止是这么简单..”
含著金汤匙出生的顶级富二代通常很难有什么深沉的城府，小默多克和莎莉.雷石东都不外如此。
唯一的区別在於老女人还知道偽装，总是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在这点上，格芬这样从底层出发到白手起家的富豪与他们之间有本质的不同。
与莎莉一对一私聊的时候，李昂很容易从对方的眼神和小动作里捕捉到贪婪的信號一一光是合作可填不饱对方贪婪的胃口。
菲尔在车里等待的时候把自己灌得烂醉，像只公鸭一样叻叨个没完：“快告诉我这贪婪的老女人究竟想要什么？”
“我是洞悉人性的大师，让我好好猜一猜...”
“这个年纪的女人正处於荷尔蒙分泌的最后阶段，我猜光是合作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还想从你身上得到点別的什么？”
“我说的对吗？哈哈哈哈！”
李昂被耳边碟不休的醉后疯话叻叨个不停，忍不住压著嗓子呛回去：“快闭嘴吧，省省你那条该死的舌头，没准哪天我会把它送给莎莉，满足那老女人填不满的欲壑..：”
换肝之后老登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
只有清醒的时候他的脑迴路才正常运转，可他睁著眼睛的时候至少有一半时间都掛著那滑稽的酒壶。
格莱美的前一周算是李昂彻底的清閒时间，刚回到纽约懂事的姑娘们就送上好消息。
他把脚翘在桌子上，面对面是邦妮和艾莎加起来四条油亮的高跟黑丝腿。
“你们谁先说？”
“你先来吧。”邦妮朝艾莎使了个眼色：“只有你能让李昂笑出来，你可是给他带来黄金的信使。”
艾莎抱著文件迈开黑丝腿往前走了两步，香水味儿浓得刺鼻：“你昨天在洛杉磯的时候，理想国演艺公司把《rockstar巡迴演唱会》澳洲阶段的票房分成打到了公司帐户上。”
澳洲巡演平均每场票房达400万美元出乎所有人意料，比起第一阶段北美巡演只少了20万票房整个澳大利亚能叫出名字的城市都不超过一只手，能达到这种水准的票房成绩，亚洲留学生出了不少力。
经过理想国演艺层层盘剥审计，落到天启音乐帐户上的钱差不多有1300万美元，零头忽略不计。
李昂接过报表粗略瞟了一眼，出色的票房让他笑得合不拢嘴：“你什么时候在脸上打了钉子？
艾莎指了指鼻子：“你说这个？当然是为了好看咯。”
“快把那玩意儿取下来。”李昂边看边摇头，不用费脑筋想这妞准是受了社交媒体上的时尚风潮影响。
上世纪八十年代，鼻钉是重金属摇滚乐队的標誌，代表他们正在用极端叛逆对抗这个操蛋的世界；
全身纹身还是监狱黑帮的象徵，黑手党都不在自己的皮肤上涂抹顏料。
监狱黑帮用骇人的纹身表明自己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鼻钉和纹身已经成了极端左棍年轻人表达个性的方式。
纽约地铁上经常能看见从头顶到脚腕满是纹身和铁环的恶汉，开口却是比少女还细软的娘娘腔。
“员工的私生活可不归你管。”艾莎摊了摊手：“这是种很奇妙的体验，我打算在更多部位尝试”
“隨你的便～”
艾莎匯报完工作，刚走到门口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托马斯先生上午九点发来邮件，阿迪达斯已经在对2012年栗子鞋销售进行审计，不出意外四月份这笔钱就能转到天启服饰的帐户中。”
去年李昂把邪恶天使卖给维密后，琼斯服装工作室也跟著一起打包，现在天启服饰是一家彻头彻尾的空壳公司，主要资產只有栗子鞋的版权。
但这一项无形资產的吸金能力远远超过邪恶天使，栗子鞋2012年年初就衝出了北美市场，在亚洲、欧洲和澳洲的主要城市铺货售卖。
销售数据因此陡然变得繁杂不少，阿迪达斯本著德国人的严谨，为了少出岔子將分成模式从每季度改为每年分成一次。
彼时不差钱的李昂没多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2012年栗子鞋全球出货量超过40万双，基本清空了阿迪达斯之前囤积的库存。
也许栗子鞋真的和侃椰余情未了，艾莎刚说完这件事没多久，李昂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婚后的侃椰减少了大量工作与社交，逮到一点空閒时间就和金卡戴珊腻歪在爱巢里。
大多数时候他出现在镜头前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迷离中又多出一丝菱靡。
“shtbro，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厚密？”
“你在说些什么混球？”李昂听得一脸懵，毫不客气地回去：“这就是你和老厚密打招呼的態度？”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声音有点大..：”侃椰吞了吞口水，嗓子夹得再紧都藏不住他的委屈：“为什么你会选定皮特.戴维森出演小丑？那小子只是个任人观赏马戏团猴子，他的名气甚至还没有爱莉安娜养的那条叫波派的狗大！”
“告诉我，皮特.戴维森把你怎么了？”
小丑在《自杀小队》里戏份不多，存在感却相当强，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卖点。
一开始包括温子仁、雷特、保罗沃克和萨玛拉在內的所有剧组人员强烈建议这个角色应当由李昂亲自客串。
他在《suckerforpain》mv中扮演的小丑从希斯莱杰的阴影中走出了另外一条道路。
遭到了无数次拒绝后，温子仁终於放弃对老板的奢求，依照流程按部就班选角。
面试了二十多位男演员都没找到心仪的人选，最后却在一场脱口秀节目中和19岁的喜剧演员皮特.戴维森看对了眼。
对方的条件並不出眾，里过的模样和街边的癮君子没什么不同，但气质上却和小丑意外契合。
尤其是试妆之后的效果得到了编剧雷特的认可。
既省了钱又免去了被剧组整天叻扰，李昂仅仅瞅了眼戴维森的照片就点头了。
皮特戴维森中了头彩，一夜之间从三流喜剧演员跃升到哥谭的灵魂人物小丑。
膨胀后他整天刷信用卡买醉，朝著认识的每个人炫耀自己即將搭上街头椰酥的巨轮，从此飞黄腾达。
“那白小子是个十足的变態跟踪狂！他经常半夜发简讯骚扰金，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在我家楼下晃悠！”侃椰越讲越气愤，音量逐渐失控：“fk，我甚至怀疑我妻子丟失的內衣就是他偷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係？你该去法院起诉他，或者让你的保鏢把他装进混凝土桶扔进哈德逊湾，彻底解决问题。”
“別开玩笑了bro...”侃椰有过狠狠教训对方的念头，但戴维森就像得到了天启，每次都能提前预判躲过。
至於把人装入混凝土罐子沉入哈德逊湾？
这种事情只有电影里才会发生。
“我没开玩笑伙计，如果你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解决问题，赶走戴维森明天还会有杰克、约翰找你的麻烦。”李昂不想听对方继续发牢骚，敷衍两句就想掛电话：“你该信任金，你的妻子是一位重视贞洁的好姑娘。”
“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其他人呢bro？好莱坞的演员比站街女还多！”侃椰情急之下脑迴路打结，脱口而出：“bbs上很多人认为jay-z就很適合这个角色，是时候打破小丑必须是白皮肤的刻板印象了！”
“如果你能搞定他，那我没问题。”李昂绷不住笑出声，嘴上依旧实话实说。
桑迪颶风之夜后，jay-z的名字就与小丑牢牢捆绑在一起了，让他来演没准真能给票房注入一波强力助燃剂。
“fk，当我没说过吧。”侃椰也觉得这个建议过於离谱，隔著手机屏幕连连摇头：“除了那白垃圾你真的不考虑別人吗？”
“那是导演的事情，我不能隨便改变他的选角意愿。”
“罗伯特.帕丁森你也不考虑吗b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