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禁制宝物
宋贤正思索之际,一具石像已攻击到他跟前,抡起石斧轰隆一声响的劈在他凝聚的火流罩之上。
散发著火焰的罩子彷佛倒扣的碗一般將他笼罩在內,石斧一击砸在其上,火流罩並无任何反应。
宋贤操控著余下的火团,霎时又將那只石像淹没。
眼看著先前被火团击碎四分五裂的石像再度復活,並且双目间红光依旧,他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当年与韩源几人一同在秘境中探宝情景。
那是好多年以前,通过诡异石壁前往一处秘境所在,当时也碰到了类似的守卫,只不过那时遇见的是人偶。
犹记得那人偶十分难对付,实力比之这石像还要更强上几分,人偶不但皮糙肉厚,而且能施展术法。
表面上,人偶和石像並无相似之处,无论是攻击手段还是特点都不同。
唯一相似之处,就是两者都是死物,而且双目都透著诡异的红光。
彼时几人也是陷入苦战,最后还是韩源发现了破绽,用神识攻击了人偶。
照其推断,那人偶之所以能行动自如,是因为双目间藏著能操纵其行动的残魂。
宋贤正打算发动惊神攻魂术试试,左侧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不要攻击它们的躯体,弱点是双目中残魂,用神识攻击便能消灭它们。”
他转头望去,只见泰勒额头间光芒匯聚,一道闪亮的光束从他额头內激射而出,如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刺入石像的双目。
没有任何交击声响,石像双目中闪烁的红光一阵晃动,如被狂风吹打的火苗,很快便就熄灭,下一刻石像便仿佛失去了生命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索尔和黄杰眼见如此,都是心神一振,接著各自施展神识术法攻击那些石像。
几人都是筑基后期修为,活了上百年了,一般修为到这个地步的,即使没有修炼神识类功法,也多多少少会一门神识攻击之法。
因为神识攻击之法不像各种属性术法,需得拥有其属性灵根才能修炼。
神识攻击术法无论什么资质天赋都可修习,一般高阶修士都会掌握一门神识攻击术法。
在宋贤真察之眼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几人神识攻击术法的强弱。
其中以泰勒最为擅长,他的神识力也是三人中最强大的,拥有2600点,显然是修炼了某种强大的神识功法缘故,才使得其神识力远超一般人。
索尔和黄杰神识力都是修士一般水平,一看就知没有修炼神识类功法。
见三人都施展了神识术法,他也不好藏著掖著,便也展开神识攻击,惊神攻魂术无声无息、无形无相,攻入那石像双目中,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阻力正在与他所散发的神识相抗衡,就如同水管中一滩泥垢挡住了水流的去向。
隨著他神识攻击力度加强,那股阻力很快崩散,与此同时,石像双目中摇曳的红光也彻底消散。
左侧,泰勒已经用神识攻击解决了两具石像,回头一看,见宋贤悄无声息便將一具石像残魂击灭,他眼角肌肉微微跳动了几下,但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他便恢復了原本模样,转身对付另一只石像去了。
很快,十二具石像在四人神识攻击之下,纷纷倒地。
这些石像虽然实力不弱,又拥有几乎不死不灭的癒合能力,但对这种神识攻击毫无办法,没有任何抵抗手段,因此没有费多大劲,几人便顺利解决了这些麻烦。
“泰勒道友,你是如何发现这些石像破绽的?”宋贤一副好奇之色的望向身旁泰勒。
“之前我在一次探宝中遇到过这种守卫,故而知悉它们弱点。”泰勒面不动声色回应。
“那道友可知晓这些石像是怎么炼製而成的?为何我们一进来它们就復活了?”
“据我了解,这种炼製之法是较为古老的一种法门,现今已经失传,这种炼製秘法需將修士神魂与傀儡融为一体。至於它们为什么会復活,可能是感知到了我们身上灵力气息,又或者是,方才我们攻击禁制时就已唤醒了它们体內残留的神魂。”
泰勒边说边向前走去,推开庭院尽头沉重的石门,又是一座空旷庭院现於眼前。
只不过这庭院中没有佇立的石像,但院落青石地板却篆刻著鬼画符一般的血色纹路,一看就知道是某种禁制。
四人都定足於庭院之前,没有人贸然走进。
泰勒微微偏头瞥了几人一眼,目光中之意不言自明,想询问由谁自告奋勇前往探探。
但没有人理会他目光中之意,宋贤和黄杰都视而不见似的沉默不语。
“既然都到了这里,断无后退之理,几位道友,咱们一道往前吧!”索尔眼见两人都不言语,微微咳了一声,给出了提议,说罢便向前走去。
泰勒紧跟其后,黄杰偏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宋贤一眼,隨即也跟著走了进去。
四人各施展防御术法护住了己身,走进了庭院之內。
静悄悄的院宇內鸦雀无声,只有几人轻微的脚步声响迴荡。
也不知是院子內过於安静,还是院子石板採用了特殊材料的关係,几人脚步声似乎异常的响亮,四周不断传来回音,仿佛有一支军队在奔走疾驰。
这让四人都不禁心生疑虑的停下了脚步,就在此时,院子地面篆刻的鬼画符般的血色纹路突然绽放微弱光芒,紧接似活过来了般游动。
一根根血色的丝线从地底蔓延。
眼见此般变故,几人身形一闪,立马退出了这院子。
地面篆刻的血色纹路光芒越来越盛,无数的血色丝线从地底钻出,凝聚在半空,隱隱约约形成一个人形態模样。
四人佇立庭院之外,望著內里动静,神色各异,一时间也不知该出手攻击那血色丝线的凝聚还是立刻离开。
因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以四人都没敢贸然出手,就在这短暂犹豫未决之际,庭院中篆刻的血色纹路突然停止了游动,绽放的光芒也驀然而止。
血色丝线凝聚的那隱隱约约人形態之物隨即崩解,化作血丝飘散,只眨眼间,就连血丝都无影无踪。
庭院又恢復了之前模样,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眼见这一幕,四人目光交匯,都是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