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金融与计算机的双料博士。”齐飞立刻接茬。
骆勇一咧嘴：“所以我说郝炜炜是个蠢货，他以为网络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恰恰相反，在这个世界里，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而且，很有趣，他不说我抄袭，却说我用ai。怎么说呢？”骆勇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得意，“我甚至有点把这种视为一种褒奖。毕竟，无限接近理性，是我曾经的人生里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这个蠢猪倒是瞎猫撞到死耗子地看懂了我的小说。”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非得把他杀了吧？”吴珊秋在一旁忍不住问。
骆勇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那种眼神，的确和其他的男性不同。
对于年轻的女孩，他的眼中只有一种淡淡的厌弃。
“我只能说，他遇到了一个疯子。一个自愿成为疯子的人。”骆勇平静地说着最狂妄的话，“年轻人，你不会明白五十年压抑的生活，会把一个聪明人逼成什么样。
我已经厌倦这个世界一切我不喜欢的人和事。
郝炜炜给了我一个借口，让我把这些厌倦转化成行动。
就算娄婧不出卖我，我早晚都得死。
因为我在强烈地渴望着飞蛾扑火的刺激，我渴望炽烈的火焰把我烧成灰烬，让灰烬全部吹散在无望的风里。
我坐在这里，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活下来。
让我告诉你，一个罪犯真实的想法。
在我计划如何杀死郝炜炜的过程中，我丝毫没有后悔过。
我太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了，郝炜炜的命是我的，生死是我决定的。在这件事上，我就是他的上帝，他的死神。
很多人都会因为我杀死他而感激我。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
尽管，如果你找到他们，这些伪善的人不会承认这邪恶的想法。
这是我写给尤鹤的情书，就和杰克对伊安多的爱一样。
即便千百年后我和他都死了，这些文字都会留在网络世界里，越传越广，怎么删都删不尽。”
“那么娄婧和你女儿呢？”齐飞打断了骆勇离经叛道的宣言，将话题拉回到了现实。
骆勇听了，黯然看向那面单向玻璃，咬着牙说道：“如果人生和账号一样，可以销号重启就好了！我这个号，练废了。”说罢，他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紧接着，眼神发狠，一大口鲜血喷在了玻璃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