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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寿寧带著上百个拿著明晃晃刀枪的国舅府护卫杀来,张寿寧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胆子甚肥。
苏陌心中冷笑一声。
寧小小等儘管没说什么,不过脸色都微微发白起来。
显然,在她们心中,张寿寧这国舅,震慑力还是极大的。
张寿寧也不顾有周围无数人围观看热闹,急怒攻心直接拦住苏陌去路,双眼喷火的死死瞪著苏陌!
“姓苏的,你给我站住!”
张寿寧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本国舅不与尔计较,尔却三翻四次的骑到本国舅头上!”
“你真当本国舅好欺负的不成!”
说著,他又深吸口气,伸手指著苏陌:“今日若不与本国舅一个交代,本国舅跟你没完!”
苏陌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寿寧,旋即竟冷笑起来:“本官办案,安国公率领这么多人过来,难道想把本官给杀了不成?”
说著,他脸色陡然一沉:“哪条朝廷律法,允许外戚对朝廷官员拔刀相向?”
“莫非安国公想造反?”
张寿寧顿时大怒:“你少胡说八道!”
“本国舅且问你,你办的什么案,国舅府的人犯的又是什么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砍杀我国舅府的人!”
说著,他声音陡然一厉:“本国舅看要造反的是你!”
围观的吃瓜群眾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纷纷把目光落在苏陌身上!
这锦衣卫胆子太大了吧?
国舅府的人都杀了?
旋即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开局就相互指责造反,杀人,这瓜真够大的!
没任何前奏,直接就奔大高潮去了!
造反这个词是那么好提的吗?
那是要死人的!
而且要死很多人!
当然,围观百姓眼中,两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斗得越凶越好!
狗咬狗而已!
不管哪个死了,都是值得吃几壶酒,煮几个小菜庆祝庆祝的!
苏陌听张寿寧这样说,脸色越发阴沉:“本官倒不怕把案子说出来,但安国公敢听吗?”
说话间,他朝皇城方向拱手,肃容道:“武祖祖训,外戚不得干政!”
“安国公贵为国舅,莫不知武祖之祖训?”
张寿寧心中顿时一个嘎噔!
但在场如此多人看著,他哪能服软,最后哼了一声:“好一伶牙俐齿的恶毒小儿!”
“本国舅问你,张义乃本国舅府上管事,到底犯了何等十恶不赦之大罪,要被尔等当场斩杀!”
“若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国舅便是告——”
苏陌幽幽的道:“便是告上太极殿,圣人跟前,都要討一个公道,对吧?”
张寿寧——
苏陌嘆了口气:“刚安国公侄儿,也是这样与本官说的。”
“嗯—
他指了指终於敢乘坐小船登岸的张文兴:“安国公不信,可自行问他去,也问他本官是如何作答的!”
张寿寧老脸瞬间涨红!
张文兴自急忙朝张寿寧跑来。
隨之上岸的郭良,则是纠结著,迟疑许久,最终站在原地不动。
哪怕再糊涂,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绝不適合掺和进去,否则回去被晋灵公主狠狠叱骂一顿都是轻的!
张文兴跑了过来,愤怒的指著苏陌,正要说话。
结果苏陌眼中厉芒一闪,杀气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
张文兴心中陡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寒意不受控制的冒起,话到嘴边都不受控制的咽了回去!
苏陌眼睛半眯,语气越发的阴沉:“本官敬安国公乃圣人之舅,才多番忍让!”
“安国公莫不识好歹,阻扰本官办案,否则別怪本官铁面无私!”
见苏陌毫不掩饰的杀气,张寿寧心中不禁一惊,身体都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色厉內荏的厉声喝道:“你待怎样?”
苏陌上前一步——
张寿寧大惊失色,急忙又后退两步:“你——你別过来!”
苏陌见张寿寧如耗子见到猫一样。
也不知好笑还是好哭。
最后倒停住脚步,很认真的看著张寿寧:“本官只想收税!”
“本官读书多,不骗安国公,谁若阻扰本官,本官是真会杀人的!”
说著,他略微一顿,话锋一转的又道:“当然,安国公身份尊贵,本官確实不好杀!”
张寿寧——
什么叫不好杀?
“不过,安国公执意阻扰本官办案,本官亦只能被迫出示圣人御赐之物!”
张寿寧见苏陌停住脚步,更说不敢杀自己,胆气突然又上来了。
当下忍不住冷笑起来:“哼!”
“什么御赐之物,无非是御赐虎服而已,说得本国舅没有一样。”
“莫以为这便能嚇住老夫!”
他突然得意起来:“今儿老夫便叫尔开开眼界!”
张寿寧声音陡然一重:“来人!”
“替本国舅换服!”
苏陌还真有些懵逼起来。
却见张寿寧身后,一管家打扮的老头,屁顛屁顛的双手捧著锦盒上前。
然后,从锦盒中取出一袭袍服,玉带,给张寿寧穿戴上去!
等张寿寧换上袍服,周围的吃瓜群眾顿时脸色大变。
小兰亭上那些楼船坊主,青楼东家,也是目瞪口呆。
全部难以置信的看著张寿寧!
然后纷纷吃惊低声议论起来!
“这——这莫不是蟒服?”
“不错!此真乃蟒服!某曾有幸见东翁穿过一回!”
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吃惊的朝说话之人看去!
他们其实大多不知其他人的真正靠山。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已是极大!
但眾人关注点很快又转移到张寿寧身上了。
“想不到张寿寧竟有蟒服,这下真开眼界了!”
“奇怪!大武惯例,蟒服非王侯或有开疆拓土之功者,不可获赐。张寿寧哪怕是国舅,那也是外戚,怎能获赐蟒服?”
“此言极是!正常来说,张寿寧不应得赐蟒服,某也从未听说过他曾获赐蟒服!”
小兰亭楼船那神秘的蒙麵坊主,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也忍不住淡淡说道:“不管如何,张寿寧祭出蟒服,此乃无解之阳道,那锦衣卫试千户,定无法应对!”
能在清河坊立足,经营青楼买卖,当然不是什么寻常商贾。
见识是极高的。
所有人都明白袍意味著什么!
见张寿寧突然穿上蟒服,寧小小同样脸色大变!
她这资深锦衣卫,深知服意味著什么,不禁替苏陌焦急起来!
大武规矩,蟒服非王侯或有开疆拓土之功者,不可获赐。
得蟒服者,地位等同亲王,三公,见蟒服如见亲王。
虽不至於与女帝一般需要参拜。
但便是正二品朝廷重臣,正式场合之下,都得主动上前见礼!
正常来说,张寿寧並无资格获赐蟒服,最多获赐蛟服。
奈何武太宗对张太后太过宠爱,对张寿寧是爱屋及乌,方给他赐下蟒服!
张寿寧穿上虎服,瞬间感觉底气上来了。
得意洋洋的反手指了指蟒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国舅穿著的,乃几等御服!”
张文兴这时也得意说道:“哼!”
“吾仲翁所穿,乃一等御赐蟒服!”
“尔不过从五品试千户,今见蟒服,还不快快上前行礼告罪!”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集中在苏陌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张寿寧祭出大杀器。
这锦衣卫试千户,任得他再囂张跋扈,再得圣人恩宠,这回也不得不低头服软!
服地位等同王侯,三公!
双方都不是一个级別的,这还怎么打?
苏陌半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张寿寧一阵,旋即嘆了口气:“想不到,安国公竟能获赐蟒服,著实叫本官意外!”
说著,他上前两步。
张寿寧心中下意识一惊,本想往后躲。
但旋即醒起自己以穿上蟒服,任这姓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自己半根毛髮,马上又停了下来!
苏陌表情肃然的朝张寿寧拱手低头行礼:“下官苏陌见过安国公!”
说完,便往张寿寧走了过去。
张寿寧大惊失色:“站住!”
眼看苏陌脸色阴沉的,已走到自己不足两尺之地,张寿寧终於顶不住压力,连忙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你——想做什么?”
身后两个看著实力极强的护卫很醒目的急忙上前,手掌皆按在刀柄,把国舅爷给保护起来!
苏陌半眯眼睛看著张寿寧许久,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伸手在腰间百宝囊摸索起来,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安国公可曾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
这话一出,张寿寧顿时懵逼。
“你——你是什么意思?”
眼看苏陌脸色阴沉的,已走到自己不足两尺之地,张寿寧终於顶不住压力,连忙退后一步,厉声喝道:“你——你——想做什么?”
身后两个看著实力极强的护卫很醒目的急忙上前,手掌皆按在刀柄,把国舅爷给保护起来!
苏陌半眯眼睛看著张寿寧许久,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伸手在腰间百宝囊摸索起来,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安国公可曾听过,什么叫如朕亲临?”
这话一出,张寿寧顿时懵逼。
“你——你是什么意思?”
苏陌笑容诡异,伸手在张寿寧面前扬了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安国公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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