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律真君的回覆很快,他此时走出离海边最近的一座城池,上了师侄的飞剑:“白龙敖塘的父祖,在与东海的敖源爭夺族长之位时死亡。他有伤到你吗?”
姜渔试探著问:“打伤了救人的姜图的,师父,你能狠狠教训敖塘一顿吗?”
“好!”岁律看到小徒弟这问话,心里暗暗嘆气,到底没有全心教导过,姜渔与自己总存在些隔膈。
所以,他和同行的师妹师侄招呼一声,便燃烧精血加速飞遁。
“师伯……”林泉宗主都来不及喊住人,“弗居师叔,你可不能学师伯用血遁秘术。”
“不会,黎宗主等离海的近的道友,已经到达並稳定住局面。
而那敖塘有所顾忌,不敢真的杀我人族。”弗居真君也在跟海上的人相互传讯中。
“哼,他是怕人族联合东海龙族,灭掉他这一支。
也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他要是换种方法,礼送弟子们上岸,我方倒真的会承一次情。”林泉宗主之所以在下传送阵后,没用使用秘术立至南海,就是算准了那敖塘不敢杀人。
至於受伤之类,对修士来说只要不是神魂丹田重伤,都不算要命。
他却不知,当敖塘面对两个元后修士,也一下醒过神来,不该因为发现血脉更返祖的龙,而没控制住出手,以致事情有些失控。
所以,他这边边给两位元后说是误会,一边把锅往姜渔身上盖。
“当时,我已表明收取些灵草赔偿即可,哪晓得发现了我龙族失踪已久幼龙,一时心切拿回它才靠近飞舟。
不成想,你们修士一方二话不说就杀出大片,几位妖王当然要自保,完全是误会。”敖塘说话间,指向姜渔所在的大阵。
“从前两族有约定,不互相契约对方的低阶和幼崽儿,两位可以入阵一看,实是里边有我龙族一员。”
“是么?”万剑宗的邱真君,瞥向出阵的百里真人。
姜渔担心这位长老语出惊人,立刻走出阵门,“见过真君,晚辈身边的龙龟並非天元生养。
乃是东洲玄都剑宗的江白真人所赠,且龙龟是有我太虚宗的弟子令牌,而非灵兽牌。”
什么从前约定,那都是数万年前的老皇历,龙族怎么不遵守不伤人族的协定?
“你是?”邱真君闭关几十年,新近出关到归元宗访友,並不认得近一二十年的小辈。
“家师太虚宗岁律真君。”姜渔再度拱手。
黎宗主可不信敖塘的话,而且天元龙族早十万年都没没有出过龙龟的记录,他道:“邱兄,她是岁律道友新收的小弟子。
曾在几年前,意外到东洲游歷而归,带只龙崽儿回来不足为奇。”
敖塘心下一惊,没想到小筑基有个元后师父,但仍然坚持道:“小道友,东洲远在海外,我们还要跑去海外证实不成。
你所带之龙族幼崽儿,是我南海……”
“敖塘龙王慎言,世人皆知南朱雀北玄武,龙龟出北海。
你分明看到我家姜图和这么多修士,覬覦我们一身的宝物,故意找藉口出手。
还请两位真君明鑑。”姜渔才不会让他把斗法的锅盖过来。
“你……”敖塘刚一张口,又被姜渔打断,“我,和眾位修士都有留影石为证。”
言罢,转身喊:“沉夏师姐,听说你经常有带留影玉。”
“有。”陆沉夏心想,是是若蝉说的,她迈出阵门要展示录下的大战。
而她身后的夏冰等修士,也隨之出阵为她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