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的意识於混沌中孕育,自虚无中燃起,是为诞生。”
“而我们,严格意义上,都是造物,而非生命。”
钟泽墨若有所思:“所以,序號2才会执著追求完整,成为你,取代你。”
烛火讚许地点头。
“先天的不完整,令人偶渴望完整。”
陈韶宇嘀咕:“可我觉得你就是活生生的人啊,除了会动不动把自己大卸八块。”
一直保持温婉笑意的烛火少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做出超现实的举动,才能快速证明我並非常人嘛,人偶维修也需要仔细排查故障,除了把自身大卸八块,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方法。”
被窝来了个点子。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醋,我让老爸给你捣鼓些醋膏吧。”
“醋膏,那是啥?”狱卒哥丈育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钟泽墨。
“非要解释,醋的高级形態吧。”
“怎么个高级法?”
“价格高昂,看一眼钱包就会疼。”
狱卒哥愣然:“那確实高级,回头我也整点尝尝。”
唉,公会里有两不做人的大小姐和大少爷啊。
虽然分红下来,大家也算有点小钱,可这种非生活必需的物件,完全属於钟泽墨想都不会去想的范畴。
“我都不知道你眯眼乾嘛,你家被窝能给烛火送,就不能给你带点?”
狱卒哥不满地斜视,满脸都是对人生贏家的鄙夷。
出了火坑,掉进罐,钟泽墨这属於是赤裸裸的炫耀!
“什么叫我家的?”钟泽墨脸红了。
“被窝跑去澄寧,帮你当面了杜静雯,还宣誓主权,都得意洋洋晒群里了,这也不叫你家的是吧,唉———有狗啊,有狗啊!”
吵吵闹闹中,聚餐画上了句號。
直至烛火与陈韶宇离去,眾人置身於已经颳起寒风的广府街头,逐渐回过了神。
置身於超现实的氛围下,恍恍惚惚,隨著气氛起舞。
离开包间,后劲逐渐上来。
钟泽墨喃喃:“世界上真有魔法啊。”
被窝若有所思:“世界之外还有世界,而且是不同形式的存在。”
狱卒哥:“跟烛火这样的人吃饭,临死前能跟孩子们吹一波了。”
江禾逸都给狱卒哥逗笑了。
“你这思维跳跃度真可以啊,这就脑补子孙满堂,儿女成群,绕著你的病床目送你升天啊?”
被窝精准礼仪发动:“有没有可能,你没有老婆?”
狱卒哥仍旧乐呵呵:“没辙,就今天的遭遇,说出去,十个人里九个人会认为我脑洞大开精神失常。”
橘子茶授了授被风吹得凌乱的髮丝,紧了紧衣服。
“那剩下的一个呢?”
“是外出取材,閒著没事听人嶗嗑的网文作家,他只会觉得是个好点子唉,
我这就拿回去写进书里。”
“才几岁,就开始想老死那天。”四原体义正辞严,“別那么晦气,而且———按照年龄,无疾而终,要走也是我先走。”
“哇,说著不晦气,自己率先晦气。”
“说话別哇哇大叫!”薯条吐槽。
江禾逸双手插兜,一行人边走边聊,路灯拖曳著大家的影子,一路蔓延至前方。
暖黄的街灯下,每个人的脸都红通通的。
“一生啊—..”
到那时,大家的答案应该是一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