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322.想想克夏会怎么做?
社区玩家总会围绕游戏进行一些奇怪的脑洞。
今天比较热门的主题是“游戏內体验的內容越多,返回现实的失真感越强烈。”
“2:1的比例下,游戏比重过大,让人分不清游戏和现实。”
虽然知道楼主是在玩梗,但討论是不可避免的。
“唉,真能活在群星之证的世界观下也挺好的。
不可避免地嚮往虚幻中的群星之证世界,这类发言也算是所谓的“日经贴”,每天不见一两贴,都属於衝浪不够积极的。
由於社区內討论这类的帖子从不在少数,因此早有老哥一针见血地刺破虚妄“无限復活,无限试错,所以你才嚮往。”
“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你们怕是想死。”
安纳、德维兰两个世界的混乱度一眼可见。
安纳世界,霸主帝国安纳贵族体制臃肿,地方治理糜烂,除却武力,能让江禾逸称道的,也仅剩下库瑞恩大帝的个人魅力了。
雄狮终有落幕之日,届时会如何?
按烛火所说,原本歷史线,帝国不可避免地与海妖开启了全面战爭。
两败俱伤。
帝国衰颓,海妖萎靡,最终导致了大陆与海洋秩序崩溃。
德维兰大陆,永夜教会肆虐。
据还在公会內部徘徊的歌莉婭所述,大陆三分之一的区域被永夜衰亡的话术蛊惑。
民眾墮落,糜烂,不事生產贪图享乐成风,掠夺破坏成性。
全面大战指日可待。
玩游戏尚且不能一命通关,落在这两即將迎来混乱大潮的世界,能活几天?
“玩玩可以,如果你让我穿越,那我还是选择galgame世界。”
“galgame也太没出息了,不如选泰拉世界。”
“冒昧问一句,你选的是哪个泰拉?”
“不是,你说的又是哪个泰拉?”
討论著,討论著,最后果然又跑到了哪个游戏世界適合穿越的话题上。
別人只是脑洞大开,虚实边界眾人看帖子,却像是照镜子。
他们生命尽头的未来,已有画卷展开。
那是一次真真正正,穿越异世界的许诺。
肩负著改写一个世界命运的重任。
没有无限復活,也不是游戏,他们必须一命通关,创造奇蹟。
烛火没有强求,主宰也给予了选择权,虚实边界有一生的时间去思考是否要为一个陌生世界赌上死后的安寧。
中午碰头吃了顿午饭,狱卒哥出於好奇拋出了这个问题,想看看江禾逸和薯条的观点。
“死后的事,死后再想。”江禾逸说,“我们才20多岁,人生才起步没多久,別想那么远。”
狱卒哥一口半个小乳鸽。
“没法不多想,序號2很快就要定下世界赛主题,如果输了,我们不同意,
会死的吧?”
席间短暂地沉默了。
薯条抿了口茶:“那就贏。”
江禾逸感受到了桌子下,薯条缠过来的手指,轻轻地牵了过来。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说得也是,我们开服到现在,输过吗?”江禾逸也说,“不一直是其他玩家口中的to吗?”
“烛火也说过,同时期开启的其他伺服器,各项进度,我们高居第一。”
“不仅是国服第一,还是各个世界的第一名,为什么就不能保持下去?”
薯条又说:“別胡思乱想最坏情况了,鑑定为现实生活不够充裕导致的。”
狱卒哥喷了一声,撇撇嘴:“怎么不够充裕了,我会这么说,就是害怕被序號2干掉,没法继续看涩图,找画师约稿。”
“你也就这齣息了,天哪——”江禾逸捂额,“你对生活就这点执念吗?”
“当然还有啊。”
“是什么?”
“看狱卒。”
狱卒哥的发言,总是能让人感到阵阵无力。
狱卒哥家里突然催得急了起来。
以前臭咸鱼一条,往房间里一躺,混吃等死当家里的边缘人也没人管。
莫名其妙咸鱼翻身,硬邦邦的鱼身也恢復弹性,大家另眼相待之余,也不免拿出了对待这个年龄后生晚辈惯用的话术一一“你也老大不小了。”
无论在哪都是令人头疼且危险的起手式,
“下午我要去相亲。”
“哈?”
江禾逸正在给薯条的虾饺蘸醋,听闻虾饺差点脱筷。
“家里人给介绍的,说是和我有共同爱好。”狱卒哥补充,“听说也爱打游戏。”
他其实想拒绝,但家里人的好意不好推辞。
江禾逸明白了,感情这傢伙突然胡思乱想,是对下午的相亲有些志芯啊。
社交恐怖分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一番閒聊,各回各家。
成家这个话题,是不是早了些呢?
江禾逸脑海里也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土豆。”
“嗯?”
“今天过年,你不回家吧?”
一副碗筷就是团圆饭,换作描述別人,那是诅咒,是骂人,但落在江禾逸身上,却是他数年来年夜饭的真实写照。
舅舅只会在除夕照例过来看一眼他是否还好,送上些年货。
不再寄人篱下后,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突然有人这么问,江禾逸异了两三秒。
薯条立刻解释:“是问你,不需要和那位舅舅,串门吧?”
他笑著说:“当然不用。”
以前不串门是因为舅母心里隔应。
现在是怕她心里更膈应。
舅舅魏兴潮早就知道了江未逸成名的事,舅母一点也不了解,绝不可能。
回想寄宿那几年,舅母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態度,现在怕是尷尬得说不出话。
“那你还是跟我住吧,如果我回家,你和我回去?”
薯条语气轻描淡写,期待的小眼神,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为什么是如果回家?”江禾逸乐了,“难道还有不回去的选项?”
“看心情咯,在这里两个人过年也不是不行,正好也方便他们两个腻腻歪歪。”薯条鼻子出气。
腻歪夫妻前科满满啊··
江禾逸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后颈,不知道为啥,这里格外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