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番茄薯条,冷冻薯条都不具备的特殊韵味。
是只在起床时,將醒未醒的限定版,不可不品尝!
被直勾勾盯著,薯条嘴唇翁动,嘴角泛著弧度。
她什么都没说,把头闷到枕头上,手指戳了戳江未逸的肘窝。
“头髮..头髮—”
“哦,哦哦哦哦!”
他如梦初醒,赶紧让开,被无心倾轧躁的髮丝终於逃脱魔爪,重回妈妈的怀抱,凌乱好似它们控诉江禾逸的罪状。
“哦对了,早餐早餐!”
光顾著欣赏,完全耽误了。
江未逸手忙脚乱,薯条喊了停。
“出门吃吧,別折腾了。”
听说广府今年是个大暖冬,可临近元旦,突然的一波大降温,顿时击穿了江禾逸的衣物库存一一他入住时,广府还暖和得不像话,因此只带了一套厚实的御寒衣物,其他都是短袖。
这就是广府的含金量,到12月,你还能短袖户外行动。
可薯条昨天突然帮忙送洗,这下看江禾逸捣鼓了半天,烦恼著要不要长袖套长袖,薯条掩嘴一笑,等到他转过身时,又立刻抚平了脸上的笑意,故作好奇地问了一嘴。
“怎么了?”
“呢—衣服,有些薄。”
洗衣服,晾衣服,两个月的同居相处,彼此生活习惯早已熟透,完全交融到了一块。
薯条对江禾逸的衣服也瞭若指掌,准確点说,几条內裤都清清楚楚。
早在10月降温不明显时,她就忍著不提醒。
到了11月也还能將就,她乐於看著江禾逸凑合。
现在12月快完,寒意无情鞭答,嘿嘿~~~
现在可算能看到他烦恼的一面了。
等了许久的画面出现在眼前,看著江未逸尷尬地摸头,不知所措地玩衣服套娃,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她手上多了一件浅灰色的风衣。
江未逸忽然明百了为什么突然要送衣服去乾洗。
他什么都没说,兴高采烈地穿上了新衣服,任由薯条坐在床边托著腮欣赏。
“喜欢?”
“我还能不喜欢你送的礼物?”江禾逸反问,“算是提前的新年礼物?”
薯条嘴角微微上扬:“如果只是这样,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会有什么,是坚决不说的。
临近出门,江未逸忽然被喊了回去。
薯条拿著补水的面霜均匀涂抹了脸,把手背上的残余抹到手心。
“来。”
只一个字,江禾逸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乖乖地把头伸出去,任由她滑溜溜暖烘烘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作画。
“天气乾燥,不能起皮了。”
温润的触感让他的脸颊发烫。
风衣的保暖效果远比想像的优秀啊。
联想一年前的新年,他独自一人在电脑前和复读机般的群友们一起跨年,疯抢小额红包乐此不疲,隨后遁入游戏狂战一个通宵沉沉睡去。
江未逸眼前的事物忽然有些恍惚,像是一层朦朧易碎的泡沫。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薯条的手。
薯条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扯动,不知是笑是惊。
她打趣:“狱卒哥是足控,你喜欢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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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逸只是笑,没有说话,只不过坐电梯时,情不自禁又把她的手握紧了几分。
“土豆,你觉得哪个状態的我更好?”
吃著捲筒粉,薯条忽然抬起头问。
看江未逸往自己的盘子里留了番茄酱,她下意识把盘子往后缩了缩。
无论是番茄薯条的活力,还是冷冻薯条若即若离的高冷风,都是薯条嘛。
江禾逸的回答是·—·
“是你我都喜欢。”
只要是薯条,全都要!
“土豆切丝变成土豆丝,只要你愿意定义,也能是新式炸薯条。”
“土豆块下锅油炸,再燜熟,怎么就不是炸薯条?”
“炸茄盒也是炸薯条!”
薯条忍俊不禁,她已经看到邻桌吃捲筒粉的客人满头问號地扭头警了一眼。
想必心里已经把江未逸的话跟胡言乱语掛了鉤,要么就是抽象入脑无可救药可她能理解。
就像老爸老妈卿卿我我时,外人难亏理解的加密通话。
老爸?
老妈?
薯条咽了口唾沫,还没嚼碎的捲筒粉滑入口腔,瞬间的刺激让她满脸通红。
江未逸赶紧递来一盒牛奶让她猛灌。
“吃这么急?”他关心道。
薯条越想越不对劲。
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像他们了。
这种事,不要啊!
回家的路上,江未逸的袖子和薯条的袖子搭成了桥,十指相连的酸涩气息顺著手臂蔓延向两人全身,他们的手像是被卸去了气力,却又像是接上了暖气管道。
源源不断的热能供给全身,让穿著新风衣的江未逸觉得·-短袖也非不便之物,天还不够冷。
手机在震动。
从累用早餐时就一直有信息在跳,沉浸在气氛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无视,反正真有急事,狱卒哥这种急性子肯定一通电话打进来了。
电话没响,那就是群里的水怪醒了没事干水群迁处@人导致的。
两人身公不远处,一群恰好出门觅食的大学生正在窒窒地交流著,脸上不时闪过惊疑、兴奋的表情。
“好像真的是乞味薯条唉。”
“真的假的,陆烟霏吗,就是那个名字很有古意,说是老妈给起的名字很想改掉的大一新生?”
“你这一大串说的完全不迁点子上啊,不玩游戏吗?人家可是虚实边界公会的一员,正儿八经扬名世界的to公会。”
“前几天助农一小时几百万营业奋的带货公会?”
“龟龟,你是真的对群星之证消息绝缘啊,乞始人吗?”
“离业,离业,她居然有男朋友了?那个人迁底是谁啊,怎么这么甜甜蜜蜜的?”
“听说学校里好多人追薯条的,一直被拒乞来真是有主了,不是託词。”
“总之是个大新闻————唉,走过街角就没人了,没能拍照呢!”
“你別管有没有照补,总之先搞个大新闻。”
“唉。”有人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是学新闻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