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你今天的状態真的不错。”老帅邓利维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已经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確定自己的感觉没错。
“教练,难道我前两天的状態不好?”张爽心情不错,甚至和主教练开起了玩笑。
“上帝!你前两天脸上的黑眼圈和厚重的眼袋,简直就像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拉美西斯二世,
身上还缠著腐臭的裹尸布。”
张爽转头,看到一张张深表同意的脸。
张爽耸了耸肩,不管之前自己的状態如何差,至少现在有了些好转。
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包括失眠的问题。
“训练!!!”
邓利维的喊声唤醒斯台普斯中心的早晨。
临近中午时,张爽和邓利维请了一个假,下午他不参加队內集训。
红色的法拉利行驶在洛杉磯韩国城,街道两旁帐篷和纸板房如同洛杉磯的牛皮癣。
1992年韩国人在这里打了一场歷史上唯一的胜仗,让那些bro对这片充斥著烤肉和豆腐煲的街区有了敬畏。
20多年过去,无家可归的傢伙再次占领街道,用自己的小便和垃圾对抗曾经的屈辱。
张爽把车停到道边的停车位上,紧邻著一辆没有轮胎的白色房车。
街对面绿色的十字標誌和蓝色的针灸、医药交相辉映。
里面红色的灯光映照在红木药柜上,给人一种奇怪的温暖感觉,
“斯帕克·李在么?”
张爽高大的身躯挤进双开玻璃门,语气却很有礼貌,
前台小姑娘惊过后领著张爽走到针灸馆后面。
在张爽感觉自己失眠症状无法控制时,他给远在天朝的可莉·安德鲁斯发去消息。
希望古老的中医可以治疗自己的症状。
可莉·安德鲁斯在三天后给了回讯,很篤定的表示好的中医都在这边。
她给了张爽一个地址,表示这是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中医。
斯帕克·李,大约六十来岁,银白的头髮扎成一个小辫子。
银白的辫子用一根红绳鬆散繫著,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黑框眼镜后的双眼狭长如刀锋,眼白泛黄,瞳孔却漆黑如点墨。
他的颧骨高耸,下頜线条如斧凿般锋利,灰衬衫的袖口捲起,露出手腕上一串暗红色的檀木念珠。
瘦削的脸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镜,灰色的衬衫上有著一个八卦图案。
斯帕克·李示意张爽坐下,右手两根手指搭在张爽的脉关上。
被黑框眼镜遮挡的眼睛眯著,给人感觉下一刻就会睡著。
张爽看著他后面那个大玻璃瓶,里面盘著一条黑色的蛇,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植物以及密密麻麻的蚂蚁。
有淡淡的酒气从玻璃瓶中散发出来,和一股香火气掺杂在一起,
手指在张爽手腕轻轻跳动,片刻后。
斯帕克·李睁开眼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向张爽。
他的声音有些尖利,似乎是天朝歷史上那些伺候皇帝的宦官。
“你的脉象很健康,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莉·安德鲁斯小姐的担忧似乎是无的放矢。”
听到和那些医院一样的结论,张爽嘆了口气。
起身准备离开,可莉·安德鲁斯口中的大师似乎和那些靠著仪器混日子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区別。
乾枯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张爽的手腕,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一条豌蜓的疤痕,形似符咒。
一直眯著的眼睛进射出精光。
斯帕克·李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或许我可以请神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张爽惊讶的睁大双眼。
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