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每一次愤怒,他都会受到电流惩罚。如果挑战失败,那他將会得到更大的电流惩罚。”
“和之前一样,电流的功率会隨著挑战不断上涨,成功即可清零。”
男人走到门口:“那现在,我们的挑战即將开始,各位观眾,开始竞猜吧!”
话音刚落,西蒙尼就看到奖池里的资金从0变成了23万美元,隨后一路攀升。
西蒙尼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注成功,押了2万美元。
五分钟后,竞猜停止。
奖池的金额也来到了392万美元。
这时候观眾人数已经达到了两万八,也就是说每一位观眾至少贡献了150美元左右。
可西蒙尼知道,其中有不少新观眾还在观望,或者还在充钱。
所以第一轮竞猜金额往往並不是最高的,等到第三四轮的竞猜金额,才会达到真正的高峰。
想到这,西蒙尼看向屏幕。
贝特朗的第一轮挑战已然开始。
“辛迪加毁了我的一切,他们杀了我的孩子,还烧了我的房子。”
“辛迪加的毒品害了我的儿子,他本来能考上麻省理工的,可辛迪加的人诱惑他吸毒!后来我的儿子沉浸在毒品中,人生全都毁了。”
“辛迪加他们绑架了我的妻子,凌辱了她,当我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我真想杀了他们!为妻子报仇!”
当房间內播放出这些受害者的声音时,贝特朗一开始之以鼻。
“你儿子吸毒是他自愿的!”
“你妻子被绑也是因为你欠了我们的钱!”
他压根不会產生任何负罪感,因为他早就把这个世界看明白了。
这就是个吃人的社会。
不是被人吃,就是吃人。
想吃人,就要狠!
贝特朗可不会因为受害者的几句控诉,就幡然醒悟,悔过自新。
然而即便他不在意,可这些声音却如同魔咒一般不断蒙绕在他的脑袋里,让他感觉十分抓狂。
这感觉烦躁无比,令贝特朗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脏话:“谢特,闭嘴!”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全身被电击的疼痛所覆盖,
“啊啊!”
惨叫两声,电击消失。
贝特朗却没有任何轻鬆的感觉,因为那些声音更大了。
它们就像是直接顶著他的脑门播放的大喇叭一样,內容不断地对他进行著贬低,甚至让他感觉反胃噁心。
“啊!”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大声喊叫起来,同时起身撞击向四周的墙壁。
可电流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
贝特朗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被电倒在地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看著他这幅惨样子,屏幕外的观眾们纷纷愤怒起来。
【用户0123:谢特,这个狗东西难道不能忍一下吗!我押了2000美元!】
【用户0999:我押了8000,狗屎!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经电!】
【用户013343:法克,奥西尔都比他表现的更好!】
【用户09134:是啊,早知道我就选他撑不过了。】
西蒙尼也皱著眉头,为自己的两万美元感到惋惜。
看来这位辛迪加联盟的南方头目,也不是什么硬汉,竟然连这点噪音都忍受不了。
但他忽然想到之前主持人给他扎的放大五感的药物,难道那东西的效果如此明显?
不管如何,贝特朗的第一轮挑战失败了。
绝大多数观眾们在咒骂声中损失了一大笔钱。
不过没过多久,在贝特朗休息了几分钟后,第二轮挑战来袭。
头戴恶魔面罩的主持人再次出现在眾人面前,
“各位好,输钱的朋友是不是觉得特別不甘心?没关係,我们的挑战还有五轮!”
男人拿著卡片边看边说道:“第二轮的挑战,名字叫感官囚笼!”
“规则如下:”
“房间內將会播放低频的嗡嗡声,並开始闪烁白光,模擬神经的压迫感。”
“同时,房间的温度每30秒升一次温。”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贝特朗先生的汗滴到地面上,他就会被电击。”
“电击3次后,挑战失败。”
“那么现在,竞猜环节开始!他到底会失败还是成功呢?”
听到这个挑战规则后,绝大部分观眾纷纷选择了失败,因为这个规则听起来可比第一轮难多了。
西蒙尼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下注前,他忽然又改了主意。
这种灵光一现的更改往往出现在赌徒的电影故事里,且往往都会带来远超预期的回报而这次也不例外。
西蒙尼的下注很快就在贝特朗挑战成功后,以三倍金额回归到了他的帐户中。
“yeah!”
他激动无比,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大喊大叫。
挣不挣钱,挣多少钱,其实对他来说並不重要,他更痴迷的是这种站在大部分人对立面然后赌博成功的爽感。
就像是打了一针肾上激素一样,西蒙尼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隨后他把杯子中的酒全部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看向屏幕。
事实上贝特朗这次之所以能够挑战成功,既是运气也是体质。
因为他不是个容易出汗的体质,所以即便温度升高,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只是连续扛过两轮挑战后,贝特朗的精神急需缓和。
於是主持人走到他身边,开始了例行的审问环节。
另一边,fbi办公室里,针对资金的追查也陷入了僵局。
惠特克早有预料,毕竟如果能调查出来,那他们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就应该查出直播间的所在了。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聚集在了黑客身上,惠特克特意吩咐其他人不要打扰黑客,让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电脑上。
隨后他带著其他探员一同坐在电脑前观看直播,摸著脑袋討论如何找到直播间的人。
与此同时,独自出门的佐伊正开著车四处瞎逛,
既然惠特克认为自己是个跟屁虫,那就不在他身边碍眼了。
佐伊猛踩油门了,漫无自的的沿看公路开车。
开著开著,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巴尔韦德县內。
“怎么到这了?”佐伊点燃一根香菸,抽了两口,突然决定去边境监狱绕一圈。
她记得那里人烟稀少,周边的路很適合车。
所以没有什么犹豫,佐伊驱车直奔边境监狱。
两个小时后,她抵达了监狱附近。
只不过原本车的心思已经在漫长的车程中淡了不少,她把菸头丟出窗外,看著远处监狱大楼星星点点的灯光,决定再抽一根烟就离开。
然而佐伊的车刚熄火不久,她突然发现监狱的大门竟然打开了。
有一辆车从监狱內驶出,向著格兰德河的方向驶去。
“奇怪,这么晚他们要干什么?”佐伊感觉有些奇怪,fbi探员的警觉让她察觉到了微妙的违和感。
於是她启动车辆关闭所有车灯,隔著老远悄悄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两辆车先后抵达格兰德河附近。
佐伊把车停在树林里,拿出望远镜向远处观看,
很快,她就发现从监狱的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从后备箱里抱出来一个沉重的油桶,慢慢將其去入河中。
然后他们回到车上,向著监狱的方向驶去。
“他们在干什么?”佐伊没有开车,独自一人跑到了河边,看著並不湍急的河流暗自猜测。
“难道他们杀了囚犯,把他丟入了河里?”
佐伊正想著,手机的屏幕突然亮起,是惠特克给她发来了简讯。
上面写著:“直播结束了,贝特朗死在了直播里,该死!”
这一瞬间,佐伊的脑子里似乎有某些惊悚的想法正在萌芽。
“难道!”想到这种可能性,佐伊立刻按下手机,打算把自己的发现告知惠特克。
然而就在她的简讯刚刚写到一半,一阵猛烈的电流声忽然响起。
紧跟著佐伊浑身颤抖,倒在地上。
阴沉昏暗的天空中,月光照在格兰德河上,波光粼粼。
安洁莉娜看著被电倒的佐伊,皱紧眉头,对著耳机说道:“老板,她该怎么处理?”
几秒后,林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把她带回来吧。”
“好的。”安洁莉娜一挥手,身后的厄尔立刻上前抱起佐伊,將其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