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荫看著他的表演,感觉有些搞笑,又对他说的话產生了些许疑惑。
“世族子弟,竟这般卑劣?”
“那当然,这些我会慢慢给你讲。”朱轩高说话时顺便塞了口甜点进嘴里,两颊肉嘟嘟地颤动,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莫教习总说我贪吃,可这冰窖存著的酥山若不吃,化了岂不可惜?”
他说话时顺便塞了口酥山进嘴里,两颊肉嘟嘟地颤动。
“朱兄倒是会享受。”柳成荫看著碗中神似冰淇淋的甜点,有些诧异地看向面前的室友,“在现在这季节,这般冷饮不可多得吧?”
“人活在世上可不就是来享受的嘛!”朱轩高又塞了口酥山进嘴,毫无形象地嘟囔道,“也不是很难得,加钱就行了,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进了学宫我才知道钱是最廉价的东西,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啊!”
朱高轩抹著肥嘟嘟脸蛋上的小眼泪。
一旁的吞月猫在地上扭来扭去,巡视了一圈新的地盘。
此时,吞月猫刚好接近朱轩高的位置……吞月猫看著抽泣的胖子,嫌弃地把猫脸皱成了一团。
朱轩高抹眼泪的手突然顿在半空:
“不是吧,柳兄,你的猫都嫌弃我?”
“嗯……猫做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因为嫌弃。”柳成荫嘴角抽了抽,胡乱打了个补丁,“是因为困了……没错,它的確困了。”
说著,他看向吞月猫:“小白,困了去睡觉吧。”
於是,吞月猫朝著柳成荫也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柳成荫:“……”
就在这时,朱轩高鼻尖抽动著转向窗外:“你闻见没?学宫的后厨又开始熬茯苓鸡汤了!”
他圆滚滚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灵活度弹起来,腰间玉佩“啪”地撞在青瓷罐上,“这帮世族混蛋,连吃饭都要分三六九等!”
柳成荫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山坡高处几座屋舍灯火通明,隱约有丝竹声顺风飘来。与他们这间泛著竹篾清香的屋舍不同,那些窗欞间垂落的都是织金纱幔。
“瞧见西头第三扇窗没?”朱轩高咬牙切齿地戳著窗纸,“拓跋家那小子顿顿有炙鹿肉,厨子是他家自带的!上回我使了二两金叶子想买块尝尝,你猜那混蛋说什么?”
他掐著嗓子学起对方傲慢的腔调:“朱同学,这可是用崑崙山雪水餵大的灵鹿,你怕是没见识过。”
竹蓆被小胖子踩得吱呀作响,柳成荫注意到墙角藤箱里露出半截鎏金食盒,显然这位室友没少在吃食上做文章。
就在这时,朱轩高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
“你知道咱们庶民怎么打牙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