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力!
刘奭颤抖著身体接过了玉璽,激动一时间居然战胜了低落,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八个字!
並非玉璽本身有什么,而是它象徵著皇权!天下的至高权力,谁人不嚮往呢。
刘洵盯著亲子表露出的异样,表情闪过一丝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身为皇帝怎么能没有野心的?如果他对玉璽没有反应,那可真就是彻底没救了。
对权力不感兴趣的君主,真的是国家最大的悲哀。
也就应了那句话:“乱汉家天下者,太子也!”
將玉璽重新收入木盒,他郑重的交给了太子。
“孩子好好干吧,帝王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妙的。”
刘洵目送其接过玉璽,缓缓闭上眼睛,臥躺了回去。
汉宣帝,正式驾崩!
之前他留下的遗詔也是被颁布了出来。
徐寧徐博霍显以及王嗣为託孤大臣。
徐博次子被赐婚,成为了大汉駙马,进一步拉进两者的关係,徐寧官拜大將军,加大司马!再度坐上了大汉最高的职位。
这是大汉第一位也是唯一的非外戚大將军,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了,因为严格来说,这是刘洵愧疚的结果,他想稍微弥补一下徐氏,要不然到地底下都没脸见祖宗。
卸磨杀驴就算了,结果最后还要將其救活接著拉磨!为什么呢?其他驴都拉不动。
已经有点不要脸了。
刘奭登基称帝,大赦天下,在下葬完父亲后便与群臣商议諡號,最终確定为孝宣皇帝,庙號中宗!这是重点,天下人都肯定其功绩。
之前大汉有庙號的只有三人,太祖高皇帝刘邦,太宗文皇帝刘恆,世宗武皇帝刘彻,含金量不可谓不高,都代表著汉的一个巔峰,连康帝都没能混上庙號。
如今还要再加上一个,中宗宣皇帝刘洵!缔造了真正的巔峰盛世,彻底征服了西域,降伏了匈奴。
这可是昔日刘彻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刘奭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上首,任是谁初登大宝都会受宠若惊的。
不过太子终究是太子,很快便適应,看著下方拱手参拜的眾臣,脸上闪过愉悦之色,权力是非常美妙的。
“诸位不必多礼,我…朕刚刚继位,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刘奭儘量保持平缓的样子,但慌乱还是肉眼可见,远不如昔日康帝宣帝做的好,看来连续七代的明君要戛然而止了。
“为陛下分忧,亦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王嗣首先表忠诚,他虽然得势,但目前还不是徐氏的对手。
徐寧拜大將军后,朝堂的力量比对再次恢復到了康帝时期,除非几大势力联手,否则都不是对手。
“嗯…王相为国为民,朕心甚慰。”刘奭点头,他对於儒臣一向很有好感。
王嗣就是他扶持起来的。
刚刚升任大將军的徐寧也毫不犹豫的出列:“臣有一事请求陛下。”
刘奭好奇,开口道:“大司马请说。”
“请陛下平息第二次儒法之爭!”
徐寧揭穿了儒家想趁机击败法家的小动作,如果真让他们成了,恐怕就將显入设想中的局面。
儒臣外戚趁势崛起,他沦落到要与宦官联手的地步!
王嗣脸色一黑,但很快恢復,没想到徐寧这傢伙一点面子不给,果然是坚定的皇党。
你就不想谋取点利益吗?
徐寧当然想,他一直清楚,只有保住刘氏他们才有荣华富贵,这次不就是吗,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便坐上大將军的位置。
以功臣之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算刘洵负了他们,也不能就此翻脸,这是立场问题,皇权与徐氏的利益並不衝突,甚至还能进行保障!
“王相可有此事?”刘奭眼中迸发出一抹精芒,这可是好机会啊!
王嗣没办法,说道:“陛下,这毕竟是太学內部的事,琐碎细节罢了,何必惊动朝廷。”
徐寧看了他一眼:“非也非也,上一次儒法交锋牵连的就只有太学內部吗?有多少人死於非命啊。”
“此等无妄之灾,应该儘量避免,否则还不知要埋没多少人才。”
刘奭淡笑一声:“此事朕自有分寸,大將军就不必再管,王相也一样。”
他的想法就很活络了,当年父亲就是靠著左右儒法之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威望,那自己为何就不能试试呢?
如果成功了,那便能真正掌握朝政,父皇这么不看好,他也更应该爭一口气!
这显然就是个好机会!
徐寧无奈的看著面前喜怒溢於言表的皇帝,心中真的想骂他一句不自量力。
先帝是何等人物?你又是什么水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连刘洵这种水平都差点玩脱了,这位陛下上去不纯纯就是破坏大好局面吗?
本来有著自己与徐博帮助,控制住朝政局面易如反掌,非要整这些里胡哨的,放著稳稳的事不做,去冒风险。
只能说这傢伙真的不適合当皇帝,一点权衡利弊都不明白。
徐寧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陛下的想法,说出来也是白说,反而还会真正恶了儒家的势力。
看来只能等到日后再慢慢想办法。
刘奭什么打算徐寧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趁此机会扶持自己人,打压自认为的异党。
但殊不知情况不一样了啊!如今的朝局与先帝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