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身火灵力暴涨,再无半点寒意。
这便是李易的行事风格,也是最大的优点之一。
那就是从不吝惜天材地宝。
在他眼中,再珍贵的修仙资源也是为他所用,绝不会如守財奴般束之高阁,在储物袋里吃灰!
沿途的冰面上,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跡隨处可见。
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几具残缺不全的户体,有修士的,也有灵兽的。
“看来这极渊海的西北区域,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机缘。”李易暗自思付。
从痕跡判断,各路修士都在往这个方向匯聚,其中不乏筑基期的高手。
能让这么多修士甘愿冒险深入此地,必是非同小可的发现。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突然,紧隨其后的黑袍童子猛地一掐诀,那艘银白飞舟顿时悬停在半空,船首的冰凤雕像在风雪中闪烁著幽幽寒光。
双翼亦是忽明忽暗。
他正要开口提醒,却发现李易根本不作停留,身形化作一道血色长虹,径直朝著海面上一座突元的人造建筑飞去。
那是一座用寒冰砌成的巨大雪屋。
灵力波动异常剧烈,至少有三股不同的筑基期气息在激烈碰撞,
搅得方圆百丈內的风雪都形成了诡异的漩涡。
来到近前。
只见一块被削平的巨大浮冰上,南宫青慧凌空而立,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
周身环绕著十二面晶莹剔透的盾牌。
但此刻这些盾牌已有半数破碎,剩余的也布满裂痕。
唯有最內层三面小盾还维持著完整的防御,但表面的灵光也已黯淡至极。
在她对面,一头足有六丈长的怪物正张牙舞爪地咆哮著。
那怪物生著狞的蟒首,却长著蛟龙之身,通体覆盖著赤红如血的鳞片。
最孩人的是它口中喷吐的赤红火焰,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妖气並不浓郁,当是一头人族修士养的灵兽!”
不远处,立著一个披头散髮的古怪修土。
此人年纪看起来四旬上下,身披採药人的粗布短打,腰间却掛著儒生的玉佩。
头顶戴著佛门头陀的铁箍,手中鹤嘴锄上还缠绕著道家的符篆。
“不好,是道宫的疯头陀!”
黑袍童子声音发紧,“李道友,此人看似筑基初期,实则是因走火入魔从筑基中期跌落。他那火蛟蟒更是一头三级上阶妖兽,极难对付!”
李易根本没等他把话说完,手中子母刃已然化作一道血光飞出,
这柄古宝在空中一分为三。
三道刃光虚实交错,似真似幻。莫说肉眼难辨,便是筑基修士的神识也难窥破其中玄机。
嗷一伴隨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豪,方才还威风八面的火蛟蟒顿时血溅冰面。
但见一道血线闪过,其粗若樑柱的尾竟被齐根削断!
腥臭的妖血如瀑倾泻,泼洒在玄冰之上竟发出声响,转瞬蚀出无数蜂窝般的孔洞。
更骇人的是,断口处附著的净世白焰如蛆附骨,不断蚕食著伤口,任这妖蟒如何翻滚挣扎也无法扑灭。
“小辈安敢伤我灵兽?”
疯头陀脸色骤变,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充血,手中鹤嘴锄猛地挥出一道凝练至极的青气,“今日定要將你扒皮抽筋,餵我的火蛟蟒!”
李易面色冷峻,不发一言!
只见一面古朴的龟壳小盾凭空浮现,竟將那足以洞穿山石的青气轻鬆弹飞。
与此同时,李易左手一扬,一张青蒙蒙的符篆迎风展开。
这张符甫一出现,周围十丈內的风雪瞬间静止,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形成一片诡异的禁灵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