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想出去闯荡,在大城市打拼买一下一套房子。
但是等年纪大了,又会转变想法,想要回农村盖房子养老。
好似这些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基因一样,到了某个年纪,这个基因就会甦醒。
就像喝酒,十几二十岁的人为了喝酒而喝酒,到了三十几,成家立业以后,最幸福的时光也就是一个人下班后的小酌一杯。
还有各种京剧和戏曲。
初听觉得极为难听,等到三四十岁,又会开始觉得好听,一代一代的轮迴,从未改变。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都在家休息,后天一早过来装车出发就行。”
今晚喝酒喝得多,陈东风也是有了些困意,没有继续聊天的欲望,准备回床上睡觉。
隔天一早,天光微亮陈东风就醒了过来。
他暗骂自己一声贱皮子。
不用进山,也不用干活,反而睡不著,早早就醒了过来,还真是天生的牛马命。
不过他虽然起得早,但是比起许红豆还是晚了一点。
等他刷牙出门,隔壁的陈大国家里已经传来锅铲与铁锅相撞的声音。
陈大国、王桂香、许红豆、陈清河,就连陈熊都在急急忙忙的炒制金银,装袋封口。
陈东风点燃清晨的第一支烟,微微有些反胃的乾呕两下,这才靠在门槛上说道:
“忙什么呢,炒不完的就下次出门再带,又不是不出门了,以后每个月都会进省城一次。
多点少点有什么区別。”
陈大国把锅铲递给王桂香,狠狠的瞪了陈东风一眼,抬手想用出大力金刚掌,又看看父亲陈清河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能作罢。
“还下个月,再过一个月,我们房子都要盖好了,这次不凑足钱,你拿什么去结那八千的房款,还有一千的蓄水池。
要钱的地方多得很,你他娘的一天天就知道大手大脚,昨晚一顿饭都吃了快两百块了。”
陈东风撇撇嘴:“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这两百里面你们那一桌就吃了一百,我们五个人才分了一瓶酒,你和我爷爷两个人就分了一瓶。
你吃得比我还多,你好意思说。”
陈大国脸一黑,强忍著打死陈东风的欲望:
“瓶装酒打开了就不能放,你以为老子想喝,那酒还没老子几毛钱的苞谷酒好喝。”
陈东风没说话,陈清河已经用力的杵了一下拐杖,嫌弃的看著陈大国:
“行了,你快闭嘴吧,吃了儿子拿回来的好东西还要说三道四。
老子活这么久,也不见你们拿点好吃的来给老子吃,有得吃你就闭上嘴別说话。
一瓶酒你一个人喝了半瓶多,还好意思在这嘰嘰歪歪说不好喝。”
陈大国顿时没了脾气,只能黑著脸去炒金银。
陈东风抬起大拇指朝著陈清河称讚的说道:
“爷爷,你这心態非常好,人就要学会享受,保持这个状態,等我孙子给你过百岁大寿。
到时候我们家可就来个五世同堂了。”
陈清河哈哈一笑:“五世同堂,对,怎么也要见见五世同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