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臥在古老的巨树下,四面八方的源力不断涌到他的身上。
在他的身上,有一个直径超过了十丈大小的血窟窿。
伤口內就像是煮沸的粥,汩汩冒著血泡,其上覆盖的药草根本不管用。
作为七阶圣犯族族主,族內的资源除了供养老祖外,剩下的大半都用在他的身上,他早就修炼到了差一步晋升七阶的程度。
现在好了,伤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连族地都不敢出去。
那群畜生,是真想干掉他。
行商行商,最大的买卖不就是吞族灭部。
此刻,听到银巽的传讯,圣犯族主老脸彻底耷拉了下来。
对了,银巽就是银毛,这是人家大名。
圣犯族主咬牙开口,“去查清楚。”
银后去查探玄鸟了,要是出了意外,族內又得损失一位六阶,还是一位六阶阵法师。
“还有,心一点!”
损失一个六阶阵法师,就足够圣族肉疼,更不要说要是银后的失踪,是和徒商古城中的另外几族有关,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嘶!”
情绪的波动使得圣犯族主触及了伤口,本来汩汩冒出血泡的地方,噗噗的如喷泉一般涌出污血。
“该死的畜生!”
他虽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家下的黑手,但也有所猜测。
这一箭实在是太快了,打著要弄死他来的。
徒商古城共有五大七阶种族,其中他圣犯族和双头狮族,厌火族的族地,距离徒商古城本城比较近。
负风族和孰湖族离得比较远一些,负风族在徒商古城北方,孰湖族在徒商古城东北方向。
他们圣犯族,作为徒商古城幕后掌控圣族已经有两万年。
在两万年前,徒商古城的盟族还是六个,但发生了一场大混战,正是借著当时的混战,圣犯族才能成了商盟盟族之一。
这两万年来,商盟內部更迭数次,才形成了目前这种格局。
如今的五族中,传承最久远的就是厌火族,可以说是徒商古城內唯一没有被更换过的圣族。
因此,圣犯族主怀疑,自己这一箭就是被厌火族给偷袭的。
厌火族也只是他的怀疑之一,他还怀疑是负风族。
就是这一箭,让圣犯族的局势雪上加霜。
老祖寿元走向黄昏,哪怕是七阶强者,可掌控天地之力,依旧难以抵抗光阴的消磨。
按照正常来说,在老祖坐化之前,他作为族主能晋升七阶,就能维繫住传承。
可惜他受到了重创。
不仅他受了重创,本来族內除了他之外还有四位六阶后期和巔峰的族人。
现在就剩下了一个好好的,其他三人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伤势比他还重。
以至於目前堂堂圣犯族,连六阶后期的强者都拿不出去。
唯一剩下的六阶后期强者,目前只在族內和徒商古城间往返,不敢过於离开徒商古城,免得再遭毒手。
这些傢伙,是打定主意要彻底扼杀圣犯族再诞七阶的希望。
没有了足够的六阶强者在外行走,商盟內的很多事都被剥离,以至於获得的利益份额不断减少。
其实这场景对圣族主来说,太熟悉了。
往昔联盟內部盟族更替,就发生过这种场景,只不过现在轮到他圣族了。
“吼!”
在將比翼玉牌收起来后,圣族主愤怒的咆哮一声,震盪的四周山林轰鸣作响。
四周圣狂族的族人听到动静后,纷纷匍匐在地。
族主又发怒了。
“想要把我族当成血食,鹿死谁还未可知!”
面对徒商联盟內部的压迫,圣族自然在进行著应对。
前往巨岳山脉寻找七阶玄鸟,就是他们应对的措施之一。
早在两万年前,圣族借著那场大混乱成为徒商盟族之一的时候,就从另外一座崩塌的盟族族內,抢到了一卷宝书。
此宝书记载,可以七阶之血,替换老迈寿元之血,重新获得生机。
寻找玄鸟,就是为了让老祖重新焕发生机。
同样的,若有七阶玄鸟在手,作为圣族主他也能获得大机缘。
当然,圣狂族所寻找的七阶,可不仅只有巨岳山脉的七阶玄鸟,在北方无尽大荒深处,他们还在寻找另外一头七阶龙种。
这两者只要能拿下一头,圣族就有了起死回生的机会。
只要老祖恢復壮年,圣犯族就能重新站起来,其他盟族伸出来的手,也能一一斩断,让他们不敢再有心思。
为了隱蔽做事,族內並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寻玄鸟。
每一次都是按照正常的行商之路,前往漳水龙国,借著守护商队穿行之事,让族中阵法师前往巨岳山脉洞察玄鸟藏身之地。
到不是说,没有其他七阶可以捕猎,而是以目前圣犯族的族力,强大的七阶他们没有把握抓住。
只能寻找这些受伤的傢伙,进行围猎。
漳阳古城。
银巽在得到了族主的命令后,並没有大张旗鼓的离开。
而是,先让自己的僕从寻鱷,重新驾驭著战车离开,並且还当眾责罚了寻鱷,罚他丟三落四没將所有物资装好的罪责。
最后,又装了一批资源进入战车后,寻鱷重新驾驭著战车离开了漳阳古城。
隨后,安排好了事务的银巽,这才悄悄的离开了漳阳古城,朝著璞族王庭的方向狂奔。
至於自的仆学,他还是十分相信的。
寻鱷的族群早在一万多年前,就举族成了圣犯族的奴族。
圣狂族很多族人,都有鱷族跟隨,两者之间有著主僕契约,算是自人。
银巽一路毫不停歇,进入了璞族王城,他本来是想要先打探一下的。
毕竟族长都说了,要甩心一点,他自然明白现在圣犯族敌人是谁,那可是徒商古城的“自永人』。
是不是悄悄寻找玄鸟的消息,被其他种族知晓了?
可当银巽提心弔胆来到璞族王城附近,才转了一圈后,就傻眼了。
银后好好得在殿內修炼。
两个仆学还在外面守著。
你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