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什么时候醒的?”
面容白皙的少女紧紧环著男人的腰,有一些不安地扶了扶他的肩膀。
下一瞬,一道大力传来,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提了起来,带入水流声消散的洗手间里。
光线再次隱匿,隨著关门的动作,整座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少女带著担心的声线响起,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颊,
“你受伤了,聿之哥哥。”
那道高大的身影欺身上来,抱紧了她,低头吻住了她。
带著久旱未有甘霖的渴,几乎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吞咽清晰。
他受了伤,被男人圈在怀里,可可怜怜的少女甚至不捨得推他。
又担心著她的伤口,只好更方便对方一点扬起细嫩的脖颈,承受著对方铺天盖地的吻。
跟之前每一次带著克制的温柔不一样。
今天晚上刚刚甦醒的顾聿之要凶很多。
侵占性极强的气势,抚摸著脊椎的动作,姜梔枝只觉得耳朵里传来嗡鸣,脸红腿软。
指尖抵著男人的心口,感受著对方过快的心跳声。
漆黑的房间里入目满是不可窥探的暗色,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伴隨著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一层一层將她包裹。
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似乎是伤口挣开了。
她更不敢挣扎,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环著男人的脖颈,努力回应著对方,带著小心翼翼的安抚。
恍惚间又想起熟悉的某个夜晚,她的房间里。
被她怀疑的陆斯言被关在洗手间,礼貌赶来的顾聿之也是这样。
吻她吻得很用力,最后又捨不得动她。
只是按著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一遍遍的重复著说可以了。
只是今夜的顾聿之不够有礼貌。
像是私下偽装的野兽,露出嗜血的本能,利爪按著自己的猎物,尖锐的犬牙咬上脖颈。
带著几乎战慄的反差,是大自然生物链中相剋的危险。
她几乎要软倒在对方怀里。
还好洗手台的台面足够结实,顾聿之高大的身体又能带来支撑,给了她可以依靠的安抚。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男人修长的手臂揽著她,动作轻柔的给她顺著气。
漆黑的夜色中,坐在洗手台上的少女忍著脸上发烫的温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伴隨著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伴隨著浅淡的血腥气,声音极哑:
“叫老公。”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坐在檯面上的少女脸颊红了红,连攥著对方衣襟的细软手指都忍不住跟著蜷了蜷。
轻软的声音都似乎浸满了水汽,调子颤巍巍的,
“老公……”
男人的大手抚摸著她的后颈,指腹有些微微的粗糙。
无孔不入的黑暗侵袭著她,像是无数带著窥伺的视线。
她忍不住有些害怕,慢慢把脸颊往顾聿之方向贴了一点。
又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捏住了她的下顎,
“说,最喜欢老公。”
明明更能忽悠人的甜言蜜语她也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被顾聿之引导著去说,羞耻感更足了。
纤细的指尖几乎完全蜷缩在一起,细软的调子都像是融化了一半的,带著黏糊糊的甜,又在危险中磕磕绊绊:
“最、最喜欢老公了……”
“谁最喜欢?”
“我……”
他很恶劣。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继续要求她:
“连起来说。”
脸颊滚热,像是烧著的火。
断断续续的声音都不流畅,带著清浅的玫瑰香,隨著仰头的动作,扫在他下顎的位置上,
“枝枝最喜欢老公了……”
清晰的吞咽声迴荡在房间里,带著某种被强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