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时候看到別的小女孩在开,就想著或许你也会喜欢。”
姜梔枝眼睛都在放光,拉开了车门。
她这个年纪还不是太懂车,甚至刚刚才能考驾照,可这辆布加迪实在太赞。
全透明的仪錶盘,璀璨夺目的蓝水晶熠熠发光,精密的纯机械指针,胜过拍卖会上价格昂贵的瑞士腕錶。
优雅的低饱和度奶油色內饰,香檳粉的中控台镶嵌著实体按钮,阳光的照耀下,每一寸都流光溢彩,连不懂车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登峰造极的艺术感。
姜梔枝一本正经的坐上去,到处摸了摸,又模仿著那些开车的人单手转了转方向盘,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公,好漂亮,我喜欢!”
靠在车门外的男人垂眸看著她笑,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只纤细均匀的小手抬了起来,有些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嘴里还在小声嘀咕著:
“竟然还是粉色的,我好喜欢!”
背后隱约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男人薄薄的眼皮撩起一点弧度,没有回头。
恰逢主驾驶上的少女抬起脑袋,纤长浓密的睫羽翘来翘去,开口叫了一声“老公——”
下一瞬,男人的吻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果冻一样的唇瓣被研磨蹂躪,在急促到紊乱的呼吸中溃败。
车窗外缓缓出现一道身影,长身玉立的青年眼眸漆黑,稠暗的视线越过黑色碎发,落在那双被亲到泛著水光的唇。
柔软的,被含住的,鲜红欲滴的唇。
被他牵著手长大,哄著餵饭的妹妹的唇。
陆斯言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跳都失了分寸。
少女纤细的手腕勾著男人脖颈,涂过指甲油的指尖插入男人髮丝,在扑下来的颤动睫羽中,跟他吻得难捨难分。
两张同样出眾的脸,连接吻的样子都像是在拍偶像剧,到处都般配的一对璧人。
陆斯言却听见极度將理智烧成燎原的火,恨不得下一秒就將他们两人分开——
以一位关心爱护妹妹,怕对方受欺负的兄长身份。
在嫉妒到几乎崩溃的边缘,吻得缠缠绵绵的两人拉开一点距离。
那双鲜红欲滴的软唇微微分开,以一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微微颤抖的声线,叫了一句“老公”。
老公,结婚,成家立业,抓不到她。
早饭时聊过的话题衝击力极强的灌入耳朵里,陆斯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浇筑著水泥,將他定在原地。
直到席靳恼怒的声音响起,划破风声的一拳对著裴鹤年砸了过去。
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按著少女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抬手挡了过去。
骨骼碰撞声响在一起,姜梔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震了震。
緋红的脸颊贴在男人怀里,乌泱泱的睫羽飞速颤动,对上了车窗外的青年。
她永远稳重,永远可靠的养兄站在前挡风玻璃的位置处,白t黑裤,面容清雋。
黑色碎发下,是双深到日光都照不透的眼,无机质的黑色沉沉一片,翻滚著汹涌的危险。
日光打在他分明的侧脸,一颗汗珠从脸颊滚落,沿著修长的脖颈蜿蜒。
颈侧皮肤青筋凸起,汗珠淌过,像是一条游弋的蛇。
对方的喉结迅速滚动著。
盯著她。
盯著她水痕未乾,被另一个男人吻到微微发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