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眸瞬间窥见天机，吕泽笑道：“本是寻您帮忙，有个草案请您掌掌眼。但眼下看，我这方案似乎还能帮您解围，解决一个难题——您来之前，在做什么？”
“別提了。跟玉虚院那群老油子扯皮呢。来年天军院预算的事。”
他一边喝茶解渴，一边简单和吕泽讲述。
吕泽了然后，点头道。
“那我这份草案，对您更有用了。”
说著，他把自己的游戏计划文书递过去。
鲁博正是“灵境学”的大家，许多灵境游戏都有他在背后操盘、设计。
看到这份草案后，他很快就评价出其中的可行性。
只是—
“你这游戏设计想法可以。但—跟我有何关係？跟天军院预算，有什么关係？你打算天军院出资，帮你经营游戏？让天军院设法赚钱？”
吕泽摇头：“您没看明白了？我这个游戏，是模擬六洞演变的一个游戏。”
所以呢？
“因此，这个模擬游戏可以进行行武演练。如果以天军院麾下的仙人作为內测玩家。
不仅可以提升他们的武斗能力，还能为游戏內测提供数据资料。”
“模擬出来的战技，在现世可不完全等同——”
“但是，默契感、合作力，都可以在灵境进行。尤其是那些跨星域的军团战斗。与其在现世大价钱进行一两次军演。不如在模擬灵境里面进行千百次学习。至少，可以减低预算，不是吗？”
天军院。
万象十二院中的武力机构。
眼下名义上，负责万象六境的秩序安定，和缉恶捉凶。但明眼人都清楚，天军院暗里供养的百万天军，那分明是针对仙宫黄庭的一份武力威慑。所以，年年天军团都会吃掉大量资金，以维护一支独立武装。尤其是遗世记忆开始復甦的当下，六洞仙君对未来局势更加不安。天军院屡屡申请提高预算，要求增加军备。
“灵境军演——天军院曾经就尝试过——但效果並不佳——”
“那是你们曾经製作的灵境不够逼真，无法完美传递灵魂。但我的灵境游戏不同这个灵境虽然衍生於天网，却是一个在梦界存在的独立世界。”
梦界！
鲁博正心神一跳，紧紧盯著吕泽：“老实告诉我，梦界权限，你掌握了多少？”
梦界修復，万象仙君们便出面查看观测。鲁博正作为“灵境学”大家也跟著去梦界看了看。
他们发现，梦界修復后，唯一功能就是映射眾生梦境。帮助眾生將一些恐怖的、煎熬的负面噩梦吸收，然后扔到无劫剑家里。
没错，梦界有一条通往无劫剑家的通道。一是剑主的痕跡铭刻梦界诸劫岁月，过於深刻。二是吕泽本尊逃出来时，直接从无劫剑家进入梦界。天然间，留下一条梦界与无劫剑家的通道。
除却帮眾生抗压，吸收部分负面情绪外，梦界再无其他强大的能力。
吕泽老实道：“梦界虽然是象帝开闢，但多年被剑主的力量消磨。虽然大道永恆的特性还在，可能量上而言，已经跌落至下限。而且，在仙界多年演化下，已经不需要梦界的存在。再者。仙人做梦的情况本就罕见。更多是容纳飞禽走兽，或者普通种民的梦境。导致梦界在仙界的地位更加无关紧要。”
鲁博正眉头紧锁，思考吕泽的话。
梦界档次很低。梦君的位格，差不多类比冥府百神，甚至连地狱之主、冥月之主等高位冥神的地位都不如。
不然，若梦界真的地位无比尊贵，具备独一无二的权能。剑主为何要把这处对仙界有益的灵性世界斩破呢？
“眼下，梦之道最高的权限在冥主手中。为眾生实现梦想而提供助益的等价交换。那是梦之道更高层次的权柄。相较而言，一个容纳梦境的幻想乡，地位真的不高。而掌握梦界权限，也不是一件很值得称道的事。
鲁博正目光再度看向他。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能在梦界搞什么？你能操控到什么地步？”
贬低这么多，不就是担心有人抢夺你的权柄吗？
“真没有多少—”年轻仙人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只能稍微驱动一下梦界空间的本源，为我们建立一方崭新的深度灵境世界。”
从能量加持的角度看，战斗价值可能还不如敖红霜的“云昊天镜”。那面镜子好歹都可以操控时光，投影过去。
“我的计划，也只是在梦界深处炼成一面镜子，投影大千森罗罢了——
”
顿了顿，吕泽意有所指。
“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游戏。但对您，或许另有前途啊。”
鲁博正心中一动。
吕泽话语点破天机，他隱隱然还真察觉一桩和自己密切相关的机缘。
作为大仙人后，能让他道心震动的机缘一仙君！
我的仙君机缘？
他喘著粗气，沉声问：“你有把握？”
仔细想想，天智院那群仙人讲师最近弄出来的各种成就，跟吕泽可脱不开干係。要说他能帮自己搞到一些机缘，也是常理。毕竟，自己可是他最早认识的一位“老师”。
“七成没有，但五成还是有的。我確信，您老在梦界会有一番作为。那面在梦界演化的镜子，如果能成为日器——或许，那份不朽本源可以让一位大仙人有所突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