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几人摸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缩著脖子躲开,哭笑不得地喊:“停!停!打住!我又不是猪仔子,什么叫不柴,再摸我可是要生气的!”
几位老人笑的合不拢嘴,还是徐奶奶制止了几人的胡闹:“好了,不闹了,今儿个你赶巧,家里做了好吃的燉菜和大卷,我们先进屋吃饭吧。”
“好!”
黎洛屿踏进院门这才有机会观察院子的情况。
前院依旧是黎洛屿和黎老爷子6人居住的三间正房,左边厨房的烟囱还飘著淡淡炊烟,右边柴房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码到了屋檐,客居房的窗台上摆著几盆开得正艷的野菊。
连著大门墙根处是三分菜园子,竹篱笆圈起的地里绿油油一片,全是当下的时令菜:白菜、捲心菜、生菜、油麦菜、白萝卜,胡萝卜、芥菜等,甚至还有一小垄小葱香菜,土垄耙得平平整整,旁边还摆著个竹编洒水壶,埂边的杂草都除得乾乾净净,显然是有人日日精心打理著。
后院则建成了与前院公寓式的联排土砖房,土灰色的墙配著木格窗,比前院的土房更亮堂些,前后两排总共六间,左边依然是大大的柴房和厨房,屋檐下掛著晒乾的辣椒串和玉米棒;右边两间类似客居房,显然是暂无安排。
后院的角门出去,约摸千米之外,便是她趁夜色开垦出来的十亩荒地,如今全被杨老种了高產冬小麦,绿油油的麦苗铺成一片,风一吹掀起细碎的浪,田埂边还挖了整齐的排水沟,显然是下了大功夫。
只最前头的地头留了三分左右,还特意用木柵栏单独圈了起来,想来是杨爷爷的“试验田”。
“我先洗把脸去。徐奶奶,你们先端饭吧。”黎洛屿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隨手將背包掛在门口的架子上。
“好,去吧。你屋里的热水壶里有热水。”徐奶奶笑著应道,转头又催沈若鸿:“走,我们去厨房盛饭。”
炕桌擦得鋥亮,上面她的书本盒、资料册被整理得整整齐齐,连之前隨手夹在书页里的枫叶標本都按原样放好,很显然是徐奶奶经常趁她不在家时过来收拾打理,连她的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黎洛屿一个猛扑跌进大炕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里,让她舒服的打了个滚,软软的床铺带著淡淡的阳光味道,混著浆洗后的皂角香,她埋在枕头里闷笑出声,这一瞬间,终於有种回到家的踏实与鬆弛。
“洛洛,快些啊,一会儿虎將军要抢饭碗了。”屋外,徐奶奶的声音传来。
“哦。来了。”
黎洛屿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又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这才从自己的房间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