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乍破,露出夜色中的那座广大的城池,沧江流水滚滚而去,波涛上泛著行舟,谢鹤衣都有些怀念此景,她脱口而出:“这里是云州?姬青屿你来此地做什么?你为清儿—”
师尊大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你想的那意思本座自然清楚,但这些重大的自然要本座亲自处理。”
“而且刚刚都跟你说了本座是来算帐了,从天权回京师也就这段路,稍微偏一偏而已,你从不周山过来还正好顺路嘞,能要的了多久?”
“你这是要去湛台书院一趟?”谢鹤衣有些迟疑。
“那是自然。”姬青屿点点头,“不然我来干嘛,算命吗?那破神棍自己能算得清楚自己寿元何时將尽?”
姬青屿向来不信命数的原因便有这一条,这神棍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今日能不能在本座手上逃过一劫呢。
谢鹤衣拂了拂袖,她也不晓得从何解释:“命相不是如此看的—”
师尊大人置之不理,她自顾自道:“湛台书院在这天地熔炉之中充当的角色让本座有些难以分得清楚,如今自然是要来亲自问问,没有那纸鳶帮你,可能你都没来不及踏入京师,从结果来看是恰到好处,但谁有知道这个书院便一定能够算得结果?”
姬青屿的语气都已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了转变,谢鹤衣能够清晰感觉出来她身上已经没有方才那种閒散轻鬆的感觉了,魔门宗主的气势重新笼罩在她身上,谢姨没忍住又问了句:“你这也是早早派人和湛台书院的人说好了?”
姬青屿回过头来眯了眯眸子,她嘆了口气:“你以为本座是带著你来一家家收菜的?此当问罪,本座刚刚就已经说清楚了,有没有伤到陆清远是两码事。”
“谁管那究竟是出於什么情况,重要的是他们的確阻碍了我们的胜算,此外若是你没有赶到,那清儿他会遭受怎么样的手段都不清楚。”
谢鹤衣刚想说那会儿其实差距不大,顾柒顏想拦肯定拦得住,但姬青屿已经继续开口了:“本座就知道一件事,结果如何定然是无人知晓的,那湛台书院干出来的所有的举措都要给本座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真如谢鹤衣猜的那般,姬青屿这会儿可没那么好说话了,先前虽然有点儿妖女心性,但明显没有什么真要动手的样子,如今杀机四现,不同於威胁,这是真想动手。
谢鹤衣本来是想劝她冷静冷静的,但在此刻她也劝不出口了。
这位御姐道姑忽然觉得姬青屿护夫心切归护夫心切,但她说的这些话还真挺有道理的,不管是谁在自己去往京师的路上放了这么多纸鳶,那也不代表他们能提前知道结果。
天地熔炉这事,因由《玄天宝鑑》作为基底,早已屏散了天机,肯定没法被算到,更遑论结果。
而湛台书院身为间接参与者,他们可能对大计略有几分了解,朝廷定然將此事包装得很好,那谢鹤衣先前所见的那些纸鳶也就显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搞不好放自己入京师本来就是为了那天地熔炉添砖加瓦的呢,要不然,同一个势力之中面对这样一件大事还敢做出来完全截然不同的举措?
难道就没想过將来若是没有带来什么转机,这些情况东窗事发的结果吗?
谢鹤衣跟著姬青屿的步履,她又是问道:“那你觉得眼下合適?要不要贫道先知会观內一声,咱们也好对症下药,你莫要太过武断,我们可以先想想对策。”
姬青屿摆了摆手,“今日也就是来试试口风罢了,真要动手那一定另择时间,否则本座此刻也不会行於这乡道上了,现在应该剑开天门。”
“很有你的风格—”谢鹤衣抽了抽嘴角,“如今大寧王朝大势已去,这书院就算先前依附那个王朝,现在也不太可能再对那片残骸有这什么誓死追隨的心念了吧?”
不过大寧王朝走的也是朝堂之上文官为主的位置,各大书院的確与之相互依存,输送了不少官员进去,当然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地飞灰而已了。
“嗯。”姬青屿点点头,“所以本座才来试探试探,假若这书院没有那些非要与我们鱼死网破的念头,那或许也能置之不理。”
谢鹤衣脚步一顿,姬青屿也被迫停了下来,两人隔著面纱四目相对,衔霜君没忍住指著姬青屿开口道:“不管你是谁,赶紧从姬青屿体內出来。”
师尊大人嘴角抽抽,一掌把她的手给打开去,“莫要学清儿说话了,本座就是这么一说,意思不是不找湛台书院的麻烦,而是这明显是书院之中分作两个派別,假若他们能够自圆其说,那另一派本座可以不动,至於其他的么,哼哼。”
姬青屿抱起手臂,“那一夜赵晚之奉命前来,抵达京师的读书人也不止他一个,此人先前还用了妖族秘法跑了,那显然是有所勾结的,本座要拿他人头没问题吧?”
谢鹤衣点点头,“应该的,本来贫道都已经动手了,可惜他身负法门,最终还是跑掉了,不过我看他拥有的那些法宝也不少,湛台书院给了不少支持。”
“嗯。”姬青屿点了点头,然后她当著谢鹤衣的面掐了道法诀,无形的波纹隨著姬青屿的指尖扩散开去。
谢鹤衣再抬眼,能窥见这云州之中无论是疆野还是万家灯火里都一样浮动起了某种不仔细都无法察觉的光,它们早已融入在光景之中,看著相当不起眼,只有在某一瞬间谢鹤衣才能从这些如同萤火之中的光里看出来些许端倪。
那不是太小了,而是太大了,散落在整个云州之中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此刻凝成了一朵莲的样式,然后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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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不管你是谁,赶紧从姬青屿体內出来。”
师尊大人嘴角抽抽,一掌把她的手给打开去,“莫要学清儿说话了,本座就是这么一说,意思不是不找湛台书院的麻烦,而是这明显是书院之中分作两个派別,假若他们能够自圆其说,那另一派本座可以不动,至於其他的么,哼哼。”
姬青屿抱起手臂,“那一夜赵晚之奉命前来,抵达京师的读书人也不止他一个,此人先前还用了妖族秘法跑了,那显然是有所勾结的,本座要拿他人头没问题吧?”
谢鹤衣点点头,“应该的,本来贫道都已经动手了,可惜他身负法门,最终还是跑掉了,不过我看他拥有的那些法宝也不少,湛台书院给了不少支持。”
“嗯。”姬青屿点了点头,然后她当著谢鹤衣的面掐了道法诀,无形的波纹隨著姬青屿的指尖扩散开去。
谢鹤衣再抬眼,能窥见这云州之中无论是疆野还是万家灯火里都一样浮动起了某种不仔细都无法察觉的光,它们早已融入在光景之中,看著相当不起眼,只有在某一瞬间谢鹤衣才能从这些如同萤火之中的光里看出来些许端倪。
那不是太小了,而是太大了,散落在整个云州之中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此刻凝成了一朵莲的样式,然后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