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越了高山,穿越了丛林。
我看过了蔚蓝色的太平洋,也曾到达过大西洋。
而如今,我来到了伟大的航道。但是却找不到我想要寻找的事物.....
因为...我似乎迷路了...
伟大航道的入口附近,一只冰蓝色浑身上下散发出寒气的不死鸟快速飞过,随后沿着李维斯山奔腾而上的海流,飞跃过李维斯山。
凤目往下看了看,眼下尽是威严磅礴的将世界海洋与伟大航道隔断的红土大陆,还有陡峭入云的坚硬岩壁。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伟大的航路,但是不管来过几次,安琪都依然会为此等景象而感到震撼。
与自然的奇观比起来,人类实在是太过于渺小。
因为独自一人在暴雨中穿梭飞行,略微有点路痴的安琪很是倒霉的绕了不少的冤枉路,待得她重新找回方向时,原本就距离极远的梅利号的船影早已是消失不见。
无奈下,安琪只好顺着李维斯山的伟大航线入口处飞行而过,希望能找到路飞等人的梅利号。但是,却是一无所获。
于是乎,安琪只好降落到了双子峡的灯塔附近,重新恢复成了人类形态,施施然的从包裹里拿出鞋子装上。内心带着点淡淡的惆怅,难道就这样与路飞错过了么?
然而,仿佛是命运的羁绊相连。
原本平静的大海毫无征兆的开始了翻滚。巨大的岛鲸鲸鱼拉布跃出了海面,专属于鲸类的独特叫声朝着高耸入云的红土大陆咆哮着,似乎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悲伤。
随后,巨大的身躯从海面高高的跃起,撞向了千万年来格挡住四海和伟大航道的坚硬岩壁。
咚、咚、咚。
布满伤痕的额头流出了溪流般的鲜红血液,但是拉布却似乎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或者说它内心中的悲痛早已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觉。
“这...不是西海的岛鲸么?”脚步连连在空中虚点,安琪扑扇着极冰之翼维持着自身的平衡,看着海面上那重达数千吨的(好吧,岛鲸有多重?上网查过查不到...虚构了一个,少了勿怪...多了也勿怪。)岛鲸不断的撞击在红土大陆上,安琪芳心中闪过一丝丝的震撼。
这鲸鱼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在它的脸上察觉到专属于人类的伤感怀念之情?
然而,安琪的好奇之心并没有持续太久,海面上的岛鲸似乎终于察觉到了痛觉似的,缓缓而又快速的平静了下来,停止了伤害自己的举动。
翅膀消散于身后,安琪双脚踏在了拉布布满各种伤痕的头上,半蹲下来。雪白的手抚摸在拉布头上的新冒出的伤口处,丝丝极为淡薄的极冰之力在伤口处流动,短暂的麻痹了拉布伤口处的疼痛。
虽然此时的金发少女并不知道自己如此做有没有意义,但是她对这条鲸鱼不顾一切的撞向红土大陆的行为感到可敬...想到此处,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居然对一条鲸鱼感到了可敬。
“也许,你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吧。”安琪笑了笑,再次抚摸上了拉布布满伤痕的头颅。
当然,拉布对于此是毫无察觉的。被注射了镇静剂的它,只觉得头上新撞出的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有点冰凉凉的很舒服。
“嗯?这似乎是某种特制的大门所打开的声音?看来你并不是野生的岛鲸啊,鲸鱼。”安琪走到了拉布头颅的边缘,往下一看。
碧绿色的瞳孔里出现了一艘中小型船只的船身,那扬起的风帆上,头戴骷髅的草帽是如此的熟悉。
“路飞!索隆!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们啊!”
“嗯?”梅利号上的众人听闻到上方传来的银玲般兴奋的少女声音,集体抬起头往上看去。
夕阳的余晖照射下,靓丽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光辉耀眼,白皙精致的俏脸上虽然仍带着些许的稚气,却又能在无形中感到丝丝的英气。
背后一对冰蓝色的华美翅膀正在不断的扑扇着,朝着梅利号降落下来。如同从天而降的冰天使,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此女的身材似乎发育的不怎么理想......
“啊!是安琪啊。”路飞兴奋的拉住了降落在梅利号上安琪的手,就如同小时候两人翻越山林的时候那样,这个姐姐总是会在自己即将摔倒之前,拉住自己。
此时,某个厨子似乎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
娜美惊讶的捂住了小嘴,看着前面满脸兴奋的路飞和巧笑嫣然的安琪,她不就是当年那个救了自己的海军姐姐么?不过怎么可能...两年过去了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难道是我认错了?这是她妹妹?
乌索普狐疑的看了看路飞和安琪,内心碎碎念的想道,想不到路飞平时看起来呆瓜一个,泡妞还是蛮有一手的嘛。
索隆倒是觉得有点无所谓,在他的认知中,安琪只是个有点喜欢捉弄人的少女罢了。嗯,至少对于他来说是的。
噗通,噗通。叙旧的话语并没有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