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九大学,杀得人头滚滚,那草坪都被血浸透了。江湖上有高人判了他的八字,说他是南斗的七杀星转世。“
二副悄咪咪地说道:“我们跟他有些特殊联繫,关键时刻也能请他出手。”
“这么牛。”
陈瑛看著二副:“你们跟他什么关係?”
“我们的董事,是他的岳父。”
“这样吗?”陈瑛点了点头:“我还真不知道。”
“是。”二副说得煞有其事:“他本来是龙城太岁预定的女婿,结果现在老陆不是失踪了吗?龙城如今也归了岭南,所以他就弃了原本的未婚妻。”
二副说到这里还不禁摇了摇头。
“这说起来也算是个豪杰,但是这拋弃未婚妻的事情—”
“兄弟,不是我打拳,订婚跟结婚是两回事,谈恋爱不等於把人就交给你了。”
陈瑛觉得还是要普及一下法律:“什么陈世美秦香莲的,婚姻都自由了,更何况是订婚呢。”
陈瑛不由得问道:“这消息都是从哪出来的,兄弟你知道的够详细的。”
二副也不跟陈瑛爭这些道德上的事情。
“嗨,如今港九差不多半知道,这都是报纸上登的。”
陈瑛这是真不知道,看来港九记者不止是跑得快,编的谣言也离谱。
也许我也该买家报纸,用革命的谣言,不对,用正义的谣言去驳斥这些邪恶的谣言。
陈瑛也就亮明了说,表示自己想要在船上守著,防备有人想要到船上捡点东西,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性命。
“等到基会的人来,我自然功成身退,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守在这里。”
看见陈瑛如此正气凛然,二副非常热情地表示,根据上面的安排,要求所有人立即离船,以保证生命安全。
但是陈瑛要留在船上,没吃没喝可不行,所以特別將客房和仓库的钥匙给他留了下来。
“东西隨便吃,房间隨便睡,兄弟,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二副感慨道:“也就是我当初练拳的时候没天分,不然我也跟你一样做个行侠仗义的好汉。”
“在岗位上好好乾的都是好汉。”
陈瑛跟这位热情的二副告別,船上的人也走了个差不多,只剩下鹿老道还在船上,一副为所有人镇压邪祟的样子。
“道友,你真不跟我们起了?”
老鹿头临了也是十分感慨。
“没想到在船上居然遇到——”
“慎言。”
陈瑛又是提醒他一句。
“有什么话,咱们泉州见面了再说。”
“道友高义,我看陈玉成这个名字早晚响彻江湖。”
这个名字可是真正的大英雄。
陈瑛笑了笑:“道长,希望后面顺风顺,咱们泉州再见。”
“好说。”
很快就来了几辆小巴,將在岸上聚集的人员和行李分开拉走,船员们依旧维持著秩序,一切也算是井然有序。
人很快走了个差不多。
陈瑛不去管这些,而是静静地看著那棵巨大的“湿人树”。
这世上有没有湿人树这种东西?陈瑛觉得大概是没有的。
但是那棵昂扬向上的巨树就立在那里,它粗大的根须狠狠地插入舰体之中,甚至还在不断地膨胀著。
这玩意大概率是自己隨便口胡出来的。
陈瑛觉得船上这东西,它不是个邪祟,它是个宝贝。
一样的境遇,横看成岭侧成峰,角度不同,看见的景象也不同。
“我听说有一种鬼,叫做菜刀队,被凶兵利器钉在甲板上,一动也不动。”
陈瑛想了想,口中念诵著。
一支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了船身上,一个浑身都是疮疤的男人在剑身之下不断地呻吟著。
“救救我——救——”
它哭豪著,一阵阵阴气从它身上逸散出来。
单从强度看,这邪祟的力量绝对不在当初的无面男之下。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陈瑛。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