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海岸边不会有太高的山,看来北岸帮的据点离海岸线有段距离。
先隨意选个方位,看看能否遇到活人,再打听北岸帮的具体所在。
“主人,现在是要去哪儿?”丧彪在旁边慢慢走著,扭头好奇地问谢笙。
谢笙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活人,闻得到气味不?”
狗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兴奋道:“主人,我闻到残留的鱼腥味,还有很久以前的人气味!”
“好,带路。”
丧彪嗷地一嗓子,迅速奔出。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错落排列的简陋屋舍,估摸是沿海而建的渔村。
这些屋舍毫无声息,而且多数已经破败。
此时丧彪补充了一句:“主人,这儿没有活人气息,好像都是些空屋子。”
“嗯。”
谢笙点头,隨意进入其中一间屋子查看。
里面空荡积尘,人去楼空。
估摸要么是被北岸帮抓去,要么逃难。
粗略搜寻一番,既未找到粗香,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加快速度,沿著这些废弃的屋舍区域大致搜寻了一遍,无所获。
“丧彪。”
谢笙呼唤,吩咐说:“尽力搜寻活人的气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
“汪,收到!”丧彪领命,鼻翼剧烈翕动起来。
搜寻没那么一帆风顺,也不是几分钟十几分钟就能解决。
但好在,狗子的嗅觉能力,可比视觉上、感应上来的厉害得多。
过了好一阵子,丧彪终於眼睛一亮,“主人,这边!有非常非常淡的活人气味……嗯?”
它的声音突然带上惊疑。
“怎么了?”谢笙追问。
丧彪鼻子抽了抽,有些惊疑道:“主人,我还闻到了……是先头在那什么北岸帮身上类似的味道!还有,血腥气!”
看来是碰上事儿了?
谢笙眼神微凝:“走,带路!”
丧彪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狗子在各处不平地,纵横跳跃,风声嚯嚯。
谢笙则牵著红鳶,飘忽闪烁,紧紧跟隨。
几个起落间,便已穿过一片杂乱礁石区,前方隱约传来囂张的嗤笑和压抑的哭泣声。
那是一处窄小的,背风的石坳,入口被几块大石半掩著。
顶上盖有大量枯木、腐败枝叶,本来应是个很好的藏身处,但现在,已被发现了。
五六名身著手持兵刃的壮汉,正围著一家三口。
场面令人血压飆升!
一名看起来是头目的麻子脸,一只脚正狠狠地踩在一个青年的背上,將那男人死死地压在地上。
青年手中还死死攥著一柄鱼叉,嘴角溢血,衣衫破损,身上多处淤青,显然已经过一番徒劳的挣扎。
此刻在麻子脸的脚下,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他目眥欲裂,死死盯著前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嘶吼。
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再有三名北岸帮眾,此时正满脸淫笑地围著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
那妇人衣衫被扯得凌乱,拼命用身体护著怀中的婴孩。
孩子已惊醒,却不像寻常婴儿那般啼哭,只是发出微弱的哼唧,小脸发白。
“真他娘的晦气!”
一个满脸横肉,腰圆胳膊粗的男人啐了一口,“头儿都不肯撤,搞得在这鬼地儿憋了这么久,连个像样的娘们都碰不上!”
“嗨,將就得了,再说了……”
另一个三角眼的傢伙猥琐地笑著,目光瞟向被踩住的男人,“当著他男人的面,不更刺激?”
“哈哈哈……”
几人发出心照不宣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