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时马蹄疾疾,返程时就悠閒多了。
当罗斌看到林墨玉孤身一人,勒马停在西华门外时,心中大惊。
其他人不会都死在那里了吧?
他快步走下城楼,衝到林墨玉跟前。
“林仪宾,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瞧这话问的……
林墨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怕半个人过来嚇死你!”
呃~
大晚上的,半个人的確嚇人。
“不是,我是说,其他人呢?可有伤亡?”
林墨玉摇了摇头:“都活著呢,就是有人……扔的时候太兴奋,把手腕扭伤了。”
罗斌不禁老脸一红,手底下的人也太不经事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好好操练,扔个铁疙瘩还能把手腕给扭了。
“那宋祖德呢?”
林墨玉闻言,嫌弃的將一直拎著的小布袋往罗斌的方向一扔。
“在这呢。”
嗯?
懵逼的罗斌顺手就给接了过去。
噗~
袋子入手时,溅出一股粉末。
“什么玩意?”
“宋祖德啊。罗镇抚好生奢侈,那一颗震天雷的价格都够普通人家半月的口粮了,您老大手一挥,就批了八十颗。宋祖德一个老登,能捡到这么多灰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尸体?
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几片。
就这一小口袋的灰灰,还是二十个人好不容易连带著泥土一起挖了凑出来的。
艹,你还是个人?
要不然打不过这廝,罗斌恨不得一刀劈过去。
他將那袋宋祖德扔给身边的手下后,黑著脸冲林墨玉摆摆手。
“仪宾还是赶紧回去吧,某先去那边洗地。等改日,还请仪宾来一趟北镇抚司,咱们好好商议一下震天雷的事。”
大敌一除,林墨玉觉得整个人轻鬆了不少。
他重新恢復到惫懒模样,拍了拍马脖子,晃晃悠悠的进了城。
张氏还不清楚小叔子今日送鶯鶯回王府,其实只是个幌子。
见其夜深方回,还以为是冀王府留客多喝了几杯。
招呼著下人烧水沐浴,送上醒酒汤才回屋休息。
迷迷糊糊间,林墨玉听到有人在轻声叫他。
“谁?”
“姑爷,是某,范彪。”
裹著被子,林墨玉下床打开了门。
屋中只点著一根蜡烛,范彪带著寒气进了屋,將一封信递了过来。
“林御史托龙禁卫带回的急信,殿下没敢耽误,让某秘密送过来。”
一听是大哥让人带回来的,墨玉也没敢耽搁,当场打开看了起来。
信中內容不多,一是道了平安,二是告知墨玉,师父玄玄真人已经悄悄抵达河西,正乔装打扮坐镇监军使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