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自然而然地聚到一起，望著眼前鳞次櫛比的摊位和餐馆，一时都没了主意。
江柏舟摸著肚子转了半圈：“这么多吃的，选哪个啊？”
张莹摆了摆手，將问题拋给大家：“我都行，你们定。”
池澪目光扫过一排店铺，指著斜前方说：“要不尝尝这边的特色菜？那家看起来不错。”
眾人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家两层小楼，门楣掛著块黑底金字的匾额，写著“聚鲜楼”，窗欞雕著缠枝莲纹，古色古香的，门口还摆著两盆绿植，看著就很雅致。
“我没意见。” 文砚楠率先点头。
“可以啊，” 宋星冉踮脚看了看里面，“感觉环境挺好的。
夏晓雪和张莹也纷纷应好，林妤茉自然没意见。
池澪带头往餐馆走，刚到门口，就有个穿著青色旗袍的服务员迎上来，笑容温婉：“请问几位客人？”
“七位。” 池澪答。
服务员引著他们往里走，“请问是想坐包间还是大堂？二楼包间比较安静，视野也不错。”
“包间吧。”
池澪说完，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几人，见大家都没异议，便示意大家一起跟著服务员往二楼走。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二楼的走廊铺著红地毯，墙上掛著几幅山水画。
服务员推开一扇雕木门：“几位请进，这是我们的『雏菊』包间”
包间里摆著一张圆桌，铺著米白色的桌布，墙角的瓶里插著几支新鲜的雏菊。
宋星冉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扒著窗户往外看：“哇，从这儿看这里好热闹！”
林妤茉拉了拉她，让她坐好，別掉下去。
服务员带著得体的微笑，见眾人都坐定，递上两本皮质菜单，一本送到池澪手边，另一本刚落桌就被江柏舟拿了过去。
“瞧瞧有什么菜……”
江柏舟翻得哗哗响：“这酸汤鱼看著就地道！必点！”
宋星冉凑过去看这上面色香俱全的照片，咽了咽口水，“附议！再整个辣子鸡？”
池澪笑著示意服务员將她们说的加进去后，把自己的菜单递给林妤茉：“看看想吃什么。”
林妤茉接过菜单，指尖划过烫金的菜名，指著 “乌梅月白”“清炒时蔬”和“松鼠鱖鱼”问：“这几道怎么样？”
张莹点头，“可以，荤素搭配正好。”
夏晓雪和文砚楠也没意见，池澪便示意服务员记下。
菜单传到宋星冉手里，她纠结了半天，点了份红糍粑：“饭后甜点不能少！”
对面的江柏舟则拉著张莹、夏晓雪选了道水煮肉片和宫保鸡丁。
最后菜单回到池澪手里，他先填了几道菜后，翻到汤品页，添了道玉米排骨汤，服务员应声退了出去。
菜很快上齐了，酸汤鱼的酸辣香率先钻进鼻腔，松鼠鱖鱼臥在盘子里，浇著琥珀色的醋汁，看著就让人食慾大开。
林妤茉习惯性地想餐前喝口汤，刚要伸手拿碗，池澪已经拿起她的白瓷碗，舀了小半碗排骨汤，还细心地撇去浮油。
“叮”一声轻响，碗被稳稳放在她面前，骨瓷碰撞的脆响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
林妤茉低头望著碗里浮著的玉米段——是她昨天隨口提过的甜玉米，汤麵上的油被仔细撇得乾乾净净。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映著池澪的影子，“谢谢。”
池澪的指尖还残留著瓷碗的凉意，他看著她眼里的光，喉结轻轻动了动：
“不客气。”
他的声音很轻，混著周围的谈笑声，却清晰地落进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