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阿胡的头被按在热气腾腾的热窝里,皮肉已经全部烫掉,背后一刀,直中心胸处,血淌了满锅子。
马厩那边,裘北的座骑黑飓风已被牵到马厩外间,只穿着夹衣的海叔倒在马脚边,黑飓风时不时低头舔舔海叔的脸,他的脖子上全是血,并且已经凝固。
在他身边,那个黄灯笼倒落在地上——不用猜,自是海叔点亮了红灯笼示的警!
前一刻,还在山上与他说话的亲人,下一刻,竟倒在血泊里成了一具尸首?
他急快的凑上去,哑声叫了几句:“海叔海叔!”
海叔不会回答。
他探了一下鼻息,没气了,又探了一下脉博,又升起了一点希望,连忙将人抱起,往房里抱,急声大叫:
“小巫,马上上山,把阿第给我找来!”
“也许还有救,也许还有救!”
“海叔,一定要撑着……”
小巫听着,急忙撒开脚狂飞出去搬救兵。
裘北将人抱进另一间亮着烛光的房,急急忙忙查看伤口:也是一记捅在胸口,只是这一次,有点歪。
他连忙替他上药,然后,盖上厚厚的被子,只等阿第来续命——
阿第的医术不错,或许能保住海叔的。
可是玲珑呢!
他坐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疯子似的赶回自己的房间,在看到那具裸尸时,顿住了步子。折过去,一脚将那玷污了他房间的畜生赶踢出去。
这人太恶心太恶心!
他怎么就一刀将他劈死了!
他该凌迟!
他该做成人胔。
他该承受这世上最最毒的酷刑……
裘北没有再多想,去后院把锁狼狗的链子解了过来,一头锁着这畜生的头,一头拎在手上,长啸一声唤来黑飓风,飞身跨上,拖着那具尸体往苍茫的夜色里飞奔而去——
黑飓风以风一般的速度狂行。
那未着寸缕的尸骸在尽是山石的地面上了乱跳乱翻,皮破了,肉扯掉了,骨头折断了……
雪白的地表留下一条深深的血印子,一路往狼谷而去。
而后,他将这一具已被磨的面目本非的尸骸,扔进了那狼群出没的幽幽山谷,明天,这畜生将尸骨无存。而后,他回去马庄,重新回到他的房间,跪倒在床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
看着她几乎变形的脸孔,他终于难以自控的大叫出来:
“啊……”
“啊……”
“啊……”
那声音,沉沉的挑破夜的冷寂,却倾吐不尽心头的痛。
眼泪滴嗒滴嗒落下。
身为头领,他没有发现细作,没有很好的保护好寨上兄弟;身为男人,他没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令其惨遭凌辱——
他不配做寨主,不配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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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昏了三天,醒来第一眼看到裘北,扬起无力的手掌狠狠落下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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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番外——乱世玲珑21,
bsp;“裘北,你禽兽不如!”
说这话时,她的眼底尽是憎恶之色,盈盈雾气在她眼里聚拢,
这巴掌打的不重,就如隔靴搔痒。
他怔怔的看着,惊讶的发现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中了媚毒,可能当时神致迷乱了,满心里将那人当作了他:以为是他为了复仇,强了她!
他想辩说什么,嘴角动了动,只跳出一句:“不管我是不是禽兽,你如今总归是我的女人。”
一顿后,又说:“什么君夫人不君夫人,你在骗我,明明就是处子之身……以后,我再也不会许你离开:生是我裘北的人,死是我裘北的鬼……”
她的身子受怆的厉害。
阿第说,那是因为她是处子!
“啪”,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他笑,笑了极诡,满不在乎的摸摸自己的脸孔:
“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拜堂成亲!玲珑,我不可能再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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