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既然君墨问已经放弃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来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这些话,太奇怪太奇怪,她完全听不懂——
什么叫两个月的恩爱?
什么是夫妻情份全当儿戏?
君墨问怎么就不珍惜她了?
这混蛋怎敢脸不红气不喘向她表白他喜欢她?
她一句话也听不懂,也不想弄懂,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恨:
“你是我的仇人。是我玲珑九月这辈子最痛恨的人。谁敢辱我,我便杀谁,姓裘的,今日,你有种就杀了我,你若是留我一口气,回到我家阿墨,他朝见面,我一定要你性命。绝不辜息。”
她的狠绝,令他的神情异常的悲痛:
“我们之间为什么要闹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怎么可能杀你?玲珑,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动你?难道你就能下得了手杀我?你真的就不肯给我一丝丝机会?那这两个月,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
正当他们争辩的时候,屋外发生了一阵惊乱之声,有人惨叫,有物什被砸烂在地上,青佑惊骇的在狂叫:
“师父,不好了,有人砸上门来,抓住了老夫人和平姗姑娘……”
这话音未落,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姓裘的,鬼山之上,我无暇管你,饶了你一回,今番里,你竟敢再次暗掳我玲珑,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母亲和你的师妹,一并砍了……”
声音远远的传来,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床上的男人,浑身一凛,眼神陡现一阵惊怒。
玲珑只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裘北已披上衣袍下得床,眨眼间穿戴整齐,回头深望一眼,眼神里皆是疼痛之色,他似乎想不到君墨问又找了来。
裘北闪身往外走。
玲珑也想穿衣服出去,去见阿墨,可是没衣服。
她的衣服全被撕烂了,再不能穿,而身上的疼痛无力,令她几乎坐不起身。
外头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外头的打斗声一阵阵的传来,隐隐约约的争执声更是不断。
玲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她想离开这里,不想待在这张床。
也不知怎么的,她会知道床边的柜子里会有衣裳。
裹着薄被,玲珑撑着以抖的双足,跌跌撞撞,来到柜边,开柜,里面摆着整整齐齐一叠衣裳,从最贴身的衣物到外袄都有,一边是女子的,一边是男子的。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衣服,也不愿细想,把衣裳抓过来套上。
等穿上外袄的时候,门开了。
“玲珑!”
听得久违宛如隔世的叫喊,玲珑回过头看到急步而来的俊气男子,禁不住泪如雨下,喉咙一堵,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叫了一声:“阿墨!”
这一阵叫,令君墨问浑身一震,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扑过来抱住她:
“玲珑?你是玲珑?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玲珑?”
君墨问的反问很奇怪。
玲珑没留心,只不住的点头,反身将人抱住:
“是,我是玲珑!我是玲珑!”
她终于又回到了阿墨身边。
那天,阿墨扶着她出房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裘北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裳皆成褴褛,一片血迹斑斑,被人背缚着捆在廊柱上,燕夫人一众人被歪在地上,东子冷冷的守在那里。
阿墨指着深深睇向她的裘北问:
“要如何得处置他,你自己看着吧!”
玲珑看向那男人的眼光冰寒无情:
“我要他的命!”
阿墨点头,立即给了她一把短刃。
玲珑毫不犹豫的抽出尖刃,扬手落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