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渊,有什么话不妨对皇兄直说。事关媚儿姑娘的安危,我们一定要尽早找出救治办法。不论有什么困难,皇兄和本王都会想办法去救媚儿的。”还不待熊轩把话说完,许易便打断了他的话,浅笑着对诺儿说道。
他怕熊轩说得话太重,让诺儿恐惧,从而露出破绽。
诺儿轻轻点头,这才缓缓开口,“只是这老郎中极为奇怪,他不轻易为人看诊,只有他认为有眼缘的人他才会救,再者就是能够为自己的爱人、亲人付出真心的人,他才会救。”
“这有何难?莫非你怀疑朕对媚儿的真心?”熊轩目光凌厉地看向诺儿,冷冷地问道。
“雪渊不敢。”微微躬身,诺儿才继续说道,“之前雪渊说的那个寡妇,她的儿子去请郎中看病,老郎中说没有眼缘,不救。寡妇的儿子在郎中的门外跪了三天,郎中见他诚心,才让他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才同意救这个寡妇的。”
“哦?”熊轩微微蹙眉。“九百九十九个响头?为什么?”
诺儿看着眉头紧蹙的熊轩,心底冷笑,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可以为了她不惜放弃生命,区区尊严,九百九十九个响头算什么。就这样,如何好意思说对媚儿姑娘是真爱?果真不如姑爷。
心里虽然这样想,诺儿口上却是恭敬地答着:“老郎中说,九是个吉祥数,寓意着九九归一。人这一辈子,不积德行善,到下辈子终会有报应。寡妇这辈子受灾受难,实在为自己的前世还债,想要还清这前世债,自然要付出真心,九百九十九个响头,只是真心的冰山一角,自然一个都少不得。”
诺儿信口胡说,她就是想要看看,方媚儿在熊轩的心中,究竟能有几分的地位。
“好,雪渊,你刚刚也说,你与媚儿投缘,你又要嫁与九王爷,与朕和媚儿就是一家人。由你和启儿去请老郎中来为媚儿看诊,最适合不过,你看如何?”熊轩眼角带笑,冲着诺儿和许易问道。
诺儿心底鄙夷,身子却是跪了下去,冲着方媚儿和熊轩的方向叩首。
“圣上请放心,雪渊就算是去磕九百九十九个响头,也会求老郎中来为媚儿看诊,不会耽误了媚儿的病情。”
“好。”嘴角上翘,熊轩大声地说了一句好。
许易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并不接话。搀起跪在地上的诺儿,半晌许易才道,“既然已经有了救治媚儿姑娘的方法,我看事不宜迟,皇兄,启儿和雪渊这就出宫,尽快想办法将老郎中带回来。皇兄意下如何?”
“朕正有此意,你们去吧,朕和媚儿在宫中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
“是,皇上……”
送走了许易和诺儿,熊轩又回到方媚儿的床边。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方媚儿,熊轩的手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颊。
“媚儿,难道朕对你还不好吗?你如何就不能接受朕?那个野种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跟着他一起昏睡不醒吗?”
方媚儿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因为那“野种”两个字将熊轩骂了无数遍。她不允许任何人说楚冰的不是,尤其是熊轩,在她心中,熊轩是最不配骂楚冰的人。
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得不忍。
一双温热的唇落在方媚儿的额头上,熊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方媚儿的脸上,“媚儿,你知道吗?从多年前朕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朕就发誓要得到你。朕不想强迫你,可是你却辜负了朕的一片心,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你与那个野种短短的相识,这是对朕最大的侮辱,你知道吗?”
猛然间,熊轩的气息加重,像是再喷洒他的愤怒一般。
狂烈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方媚儿的脸颊上,留下一串串吻痕。方媚儿厌恶至极,恨不得跳起来杀了熊轩,可是她不能,只能忍。
得不到方媚儿的回应,熊轩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怒意冲天,吻得愈发重了。
“为什么你不醒来,为什么你不回应朕?为什么,为什么?朕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孽种,让你甘愿为他怀孕生子,却连朕一个吻都不愿回应,媚儿,你告诉朕为什么,为什么?”洪烈轩边吻边说。
每一个吻落在方媚儿的脸上,都像是在用刀子在戳她的心。
恨意愈发的浓重,心中却也有一丝丝恐惧。一个愿意对着昏睡不醒的人亲吻泄愤的熊轩,方媚儿真的怕,怕他会对着她这要死不活的身子,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
“朕不比那个野种差,朕怎么可能比那个野种差?朕是九五之尊,他不过是一个野种,一个死人,你应该爱朕,应该爱朕,你不愿意接受朕吗?不行,你一定要接受朕,你怎么能不接受朕,朕不允许……”
熊轩几乎陷入疯狂,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撕扯方媚儿的睡袍。轻薄的睡袍被熊轩扯开,方媚儿只感觉到胸前侵入一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