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说完，秋桑接上：“是啊，那几年夫人过的太苦了，若不是舅老爷年年都让人送银钱，还有上等的滋养雪参和各种补药，只怕夫人前三年就熬不住，大小姐，我们私下问过大夫，大夫说，夫人恶露连连，不是因为自己体弱，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付倩倩还没问，萧洛阳就火爆三丈了。
四个丫环对视了一眼，低下头，怒不可遏的道：“而是被人动了手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付倩倩眯了眼，治病她是外行，妇科上的事，她懂的也不多，但要说，能让人恶露连连的药，也不是没有。
四个丫环同时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但我们保证，食物绝对没有问题。自从夫人怀着大小姐时，老爷便纳了肖姨娘，夫人看出肖姨娘狼子野心，但因为老爷偏爱，夫人有苦不能言，便只好随着老爷去。”
“本来夫人是想，等生下你以后，再劝劝老爷，打发了肖姨娘，省得让不安份的女人在后院折腾，给老爷惹来祸事，可没想到，夫人生完大小姐，便身不由己了。”
“等一下，你们怎么证明食物里没有问题？”付倩倩打断她们压抑很久的憋屈，问道。
春芝便笃定的道：“自从夫人有了大小姐，我们便在院子里自己设了小厨房，夫人从没吃过别人送来的东西，而吃食，都是我们四人出府亲自己采办的，所以绝不可能出错。”
半夏跟道：“大小姐，舅老爷之前就吩咐过我们，说老爷太过风流，夫人跟着他只怕不会有好日子过，要我们一定要确保夫人安全，深宅后院不见得光的龌龊手段太多，一定要我们防着别人，所以我们肯定食物没有问题。”
萧洛阳听得火大了，桌子拍着啪啪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恶露不绝的病，我也听过，这完全是可以下毒的。”
四个丫环心里又气，又憋屈，又难过的纷纷开始抹眼泪。
也许大小姐不记得了，但她们都知道，她们四个，是舅老爷精挑细选，从夫人少女时，便一直跟着的贴身丫环，直到跟着陪嫁进付府。
刚开始老爷对夫人还是很疼爱的，处理完公事，夫妻二人，便常常诗琴酒话，有如神仙眷侣，可好景不长，老爷从六品升到五品，便开始越来越多的应酬，也开始往家里抬女人，再到最后，抬了一个又一个。
夫人常常孤身守灯，暗暗抹泪，如今回想起来，她们都伤心难过。
“食物里没有不干净，那吃穿上呢？”
付倩倩沉呤了一下，就像她的软骨散都可以下到内衣里，更何况别的毒，今天看那肖氏，就直觉那不是个好东西，再加上宗政漠给她的信息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宠妾灭妻四个字，就由不得她往肖氏身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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